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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秀姑传》

【20】自从老龙王归隐无妄海以后。东海龙王西海龙王,南海龙王北海龙王,各自管理一方海域。四个龙王各自培养自己的人才,每一个都能得到很好的发展。每过一段时间都相互切磋,取长补短,都是高手在广阔的大海里过招,都能在海上掀起惊涛巨浪,台风一直吹到岸边,沿着海边居住的人群经常遭殃。像这样的台风有益也有弊,能将雨水吹到很远的地方,就连很干燥的沙漠也能得到雨水的滋润。

在南海边上的南山上,观世音发誓不再嫁人,跟随佛祖修炼,救苦救难帮人们造福,观世音的香火最为旺盛,来祈福的人络绎不绝,几乎是有求必应。总是分身游历人间,帮人们消灾除人间疾苦。

魔族混入人间多年了,将天脊山脉以南广茂的丛林之中的成年飞禽走兽几乎都抓的差不多了,在魔族之中法力必须很高,至少基本能化为人形,才可以去往人间,所以魔族当中大部分非常勤奋,都希望早日能化为人形,就能排队轮流着去往人间,所以魔族上下全部人去往人间为奋斗目标。去人间自己可以饱餐一顿,还可以带很多肉时回来,上交一小部分,其余的都可以分享自己的家人,一个地方只要有人从人间回来,那都会引起轰动,那都是所有人羡慕的对象。所以魔族全族十分安详,没有争斗,没有杀戮,全族上下都为一个目标,潜心修炼。因为天路十分狭窄,还有龙族的窥视,所以有极严的规定,严格规定去人间的人数,天黑出发,天亮之前必须赶回来,任何人不准将本体让人间的人看见,不准杀戮未成年的动物,临走之前要讲动物的毛皮和骨头隐埋,带回来的猎物严格控制重量。在人间广茂的丛林之中,由于魔族长期的猎杀,丛林之中成年的猎物越来越少,所以魔族有人将魔爪伸向了人间的猪马牛羊。

东海龙宫和南海龙宫,有两大高手闭关多年,相约同时出关,第一件事就是出来切磋,来弥补自己的美中不足。他们两个一开始,一个超级巨无霸台风生成,他们两个人持续了一个多时辰,而这个台风不断加强,这个超强台风一路向北,两天以后开始登陆,所到之处狂风暴雨,东南沿海一并泽国,这个风一直向北,半年内滴雨未下广阔大地普降甘霖,雨一直下到天脊山以北。

大地在播种的季节有了这场及时雨,至少今年丰收有了保证。各地的龙王庙的香火旺盛,都是前段时间来许的愿,都带着高香来还愿。水族有了这鼎盛的香火,不断壮大强胜。

但是极少一部分沿海的地方,洪水泛滥,损失最惨重的要数曾城这座小小县城,倾盆大雨从早上一直下到天黑,低洼的地方,洪水都淹到了房顶。在县城城南的地方,有一个七岁小男孩叫曾泰,他的父母只有他这一个孩子,他的童年,跟那些兄弟姐妹很多的孩子相比,优越的很多,他吃的,喝的,用的,穿的总是招其他孩子羡慕嫉妒恨。可是这一切在七岁那里戛然而止,这一场洪水不断上涨,洪水淹没了他们家的大门,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一家人搬到阁楼上暂时安顿,可是在黎明时分,他们家的土坯房,在长时间的洪水浸泡和冲刷下,轰然倒塌。父母用他们高大的身体,保护着曾泰,被村民救起,从这一天起他就成了孤儿。

曾城这座小县城一下子多了很多乞丐,曾泰也是其中一员,因为和洪水过后,所有的庄稼都被冲毁,颗粒无收。由于这次台风来得太突然,谁也没有做好防台风的准备,所有船只都以损坏或失踪,从水路运粮食进来没有船只,所有的道路都被冲毁,而且所有的生畜要么死亡要么失踪,从陆路运粮食进来也很艰难。全县的乞丐越来越多,树皮都不啃光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在饿肚子。

由于这次洪灾的面积过于广泛,受灾的人群众多。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当她看到曾城的在灾情,极为震惊,没想到这里的灾情如此严重,她一路赈灾过来,发现这里,已经是一个月以后。在观世音的帮助下,全县人这一个月以来,第一次吃饱肚子。观世音在人们心中威望极高,所有人都是奉为神,在观世音的努力下,远方的粮食和物资源源不断运往曾城,所有人衣食无忧,可以重建家园。全县好多人热泪盈眶欢送观世音,送行的人排了好几里。观世音有些预感,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在云母溪旁,发现了曾泰,奄奄一息已经昏迷了好几天,骨瘦如柴。当观世音将曾泰带回县城时,所有人都以为曾泰已经死在大山中。有一对何氏中年夫妇收养了曾泰,这对中年夫妇膝下无子,保证观世音视为己出,曾泰改名为何泰。

何泰跟着养父养母学做豆腐,虽然生活过得清贫,但也衣食无忧。一转眼,何泰已经20出头了,养父养母年事已高,行动不便,全家的生活重担都压在何泰一个人肩上,何泰为人忠厚老实,做生意童叟无欺。何泰从小到大都是同龄孩子欺负的对象,都是因为养子的身份,受到欺负也不反驳,每回受到欺负,总是傻傻的一笑了之。总是心想,自己十几年前就死了,现在有这么好的生活赚大了,何必强求。

何泰该谈婚论嫁了,养父母四处托媒婆,终于有了消息。有一个丑女待字闺中,此女极其丑陋,听说大晚上能吓死人,原来此女非常漂亮,王公贵族的公子追求的对象,成天有不少媒婆踏破了他们家的门槛,还有几次采花大盗的光临,有家丁全力保护,也许是因爱生恨,也许是遭人嫉妒,被人纵火,那么大的家产化为灰烬,遣散了家丁和丫鬟。最主要的是那家小姐被人从大火中救出,漂亮的脸蛋烧的面目全非,从此带着头巾和父母相依为命。问何泰是否愿意?何泰没有任何要求,傻傻的一笑,只要是个女的都行。

何泰借了一头毛驴,驮着自己的新娘往家走,新娘子的头上不只有红盖头,红盖头里面还有一块黑色的头巾,把她自己的脸包的严严实实的。街道两旁都是鄙视的眼光,嘲笑和讽刺。“当我看过那小姐的脸,我当场呕吐,害得我三天都吃不下饭。”“我家小孩不懂事,一不小心跑到她闺房,当场吓哭了,哄了好久才好,过后还高烧了几天。”“只有这傻子还敢要这女人。”街道两旁不但有人议论。

新婚之夜,何泰有心理准备,当打开新娘子的盖头和头巾以后,看到自己老婆丑陋的脸,还是有一些惊愕。何泰:“对不起,我是第一次看见你,等我以后习惯了,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表情,既然你是我的娘子,请放心,我一定对你比自己都好。”

娘子邵芙蓉一笑声音非常动听:”我把自己关在家里,对于你在外面根本帮不上任何忙,你愿意吗?”

何泰赶紧点点头:“像我这样的人已经死过一回了,对生活没有太高的奢求,没想到自己还能够起娶媳妇,我绝不后悔娶到你。”何泰准备去亲吻她的脸,他把头偏向一边,两个人就这样相拥在一起。当两个人再次分开的时候,何泰惊呆了,一张精致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上,一双水汪汪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一张微笑的小嘴,简直是美若天仙。何泰张大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把自己扇了一巴掌,这不是在做梦吧?原来那场大火,烧光了她们家大部分家产,也没有钱雇人来保护她的清誉,所以每天都带着这张丑面皮,以保自己和家人不受到伤害。

何泰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能娶到这样的美艳娇妻。对自己的妻子的脸百看不厌,一晚上几乎没有眨过眼,两个人一晚上有说不完的话。她美丽的脸蛋只展示他一个人看,白天都戴着人皮面具不出家门。

何泰自从结婚以后,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言语不多不善言词的他,成天在歌唱着小曲,在街上见着生人熟人都热情打招呼,拉着家常。他的豆腐都别平常多做一倍,而且很快的在街上销售一空,欢快的挑着担子回家陪着自己的新娘子。“这憨孩子,像这样的女人给他让他高兴的。”

何泰的收入增多,也有钱给养父母治病,他养父母同在一个屋檐下,也没有见到他娘子的真容,小夫妻俩每天早上不到三更就起来磨豆腐,天不亮何太就挑着豆腐上街了,娘子在家准备一家的饭菜,还把家里收拾的妥妥当当的,他们对这样的生活相当满足,不久他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何秀姑。

何泰还是每天有使不完的劲,笑容常挂在脸上,每天中午散市回家,可爱的小秀姑在家门口相迎,他放下担子满院子追着小秀姑奔跑,满院子的欢声笑语,喜悦的心情挂在每个人的脸上。可是小秀姑四岁的时候,历史的磨难再一次发生在何泰的身上。又一次强台风临影曾城县,虽然这次台风,没有上一次夺走他父亲生父母的那么强大,但这一次台风的威力也不可小觑,到处都是一片汪洋,何泰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大半夜赶紧先转移自己的妻子和爱女,但是,他的养父母年事已高,行动不便,当他再一次回到家中,虽然洪水不深,但是自己的养父母已经溺亡。爱妻和爱女焦急的眼神看着家的方向,何泰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相继将自己的养父母送到岸边。黎明时分,虽然猛烈的暴雨已经过去,但是小雨还是一阵接着一阵,山坡上的岸边聚集了很多的人。邵芙蓉脸上的那张丑面皮,不知道半夜匆忙没有粘好,还是被雨水不断冲刷,已经丢了很久,而她不知道。天已经渐渐亮了,她一手抱着秀姑,一手撑着雨伞,焦急的看着我与水中的丈夫。而上所有的人都盯着她看,气氛都凝固了。

所有人都知道她在装丑,她也不再掩饰下去,一身白孝送自己两位亲人,要得俏一声孝,她无比动人,一群男人在她身后看得如痴如醉。她们家偏僻的小院,平时很安详,也很少有人来打搅。这一下他们的小院热闹了,借故来串门的人络绎不绝,特别是大半夜,有人翻院墙进来,趴在窗口下,吓得妻女浑身哆嗦。何泰壮着胆子拿着菜刀冲出了门,一个醉汉晃悠悠的走了。何泰也无心做豆腐,成天只能护着自己的妻女,但还是有人不断来骚扰。

秀姑娘重新戴上了一张面皮,这张面皮跟上次的不一样,上一次的是一整张很丑陋的面皮,这一次只是盖住半个额头和半个眼睛,看起来,只是丑一点,不至于很吓人。在一个风高月夜,何泰带着妻女远走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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