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又带着花晴回到了第一个县城。
果然,就如同那些灾民所说,这儿和他们当初离开的时候还是一样,不见有丝毫好转。
不同的是县衙门口跪了不少求情请命的人,只是衙门一概关门不见,闹得凶了的时候,还有衙役拿着棍棒出来赶人。
饶是好脾气的陆乐池,怒气也冲了满脸,提气便从衙门顶飞了进去。
谁想得到了里头,那县官居然还在喜气洋洋地算着贪过来的银两。
见着陆乐池和花晴怒气冲冲地闯进来,他眼神里也闪过了一丝害怕,却又很快掩盖了下去。
“你们……怎么来了?”
“若是不做亏心事,还怕我们来吗?”陆乐池急着走上前几步,伸出手去想抓着他的衣领,可多年的修养终究还是让他一甩手,“当官本该为民请命,你不作为也就罢了。如今我们药材、法子都送上了门,你却还要从中牟利,视百姓性命于草芥!你就不怕良心不安?”
陆乐池一想起他这一路过来,路上尸横遍野,百姓生死挣扎,再看看面前这贪官抱着一箱银子满脸开花的样子,就觉得恶心至极。
偏偏,县官却一点悔恨的意思都没有。见自己被揭穿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脖子都扬了起来。
“说的什么话,本官又不是不给他们治病,可这朝廷工事也是要花银子的,于情于理,本官让他们出药买药哪里有错了?难不成,你看病不花钱啊?”
“但这药材是我们拿过来的,又无需朝廷采办。再者言,南方灾情严重,朝廷也本该拨了赈灾银来,可这么久了,我却不见那银子有花在该用的地方。”
陆乐池急了脾气,那县官反倒是悠哉得很,一摊手。
“是是是,药材是你们拿过来的。可你也说了让本官全权处理,不是吗?那赈灾银我也用了啊,修善棚雇人力,哪个不得花钱。这灾情一来,交税的都没了,不也得补贴上。我说大善人,你不是官,不懂为官的辛苦。这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都是花钱处,我这……也是逶迤周旋,为了朝廷着想。”
“你!”
陆乐池一个灵宫里养大的单纯少年,口头上的功夫哪里说得过县官这种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的,那真叫死的也能说成活的。
没两句话功夫,陆乐池就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明明他每一个字都是错的,可它们放在一块儿,又不知该从哪儿挑错起。
“哎呀师兄,跟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说教的!”
花晴听着这一来二去的话,脑袋里都快扭成了一团,干脆选择一种最简单的方式。
说不过,难不成还打不过吗?
她手里的长剑一拔,一眨眼就到了那县官跟前,“这么会说,要不然下地府和阎王说道去?还是我把你的舌头割了,也省得你扰得我头疼。”
“你你……”县官头回看到他们的本事,那瞬间移动的速度,终于让他感受到了害怕,可还是硬撑着挪了挪脖子,“你可知道,谋害朝廷命官,那是要掉脑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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