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怀去将自己准备好的药都给拿过来的时候,林玉凌已经同小莲一起将司马律玺给扶着躺倒床上去了,此时的司马律玺已经微微闭上双眼,应当是暂时睡过去了。
他帮着司马律玺诊断了一下脉搏,瞧着还是有些奇怪,但司马律玺此时除了有些虚弱却又看上去很是正常,呼吸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侧夫人,公子这是……”仲怀看了一眼司马律玺,眉目间满是担忧,“已经发生过一次了?”
林玉凌吩咐着小莲去让厨房烧几桶热水,又随意翻了翻仲怀拿过来的那些药。
“已经发作了过一次了,但是中断了。”林玉凌一边回答一边翻着东西,翻完却又皱了皱眉头,“你只拿了这些吗?没有什么止血的,比如金疮药之类?”
仲怀正在疑惑她口中的那句中断是什么意思,冷不丁听到这么问,顿时更加不解起来,“怎么了?公子在蛊毒发作的时候伤害到自己了?”
林玉凌看着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还是说,公子伤害到侧夫人了?”意识到什么,仲怀赶紧又补充了一句,可是他瞧着林玉凌的样子,却又半点不像是受了伤的模样。
林玉凌将仲怀带来的药都给扔到一边,随后在房间里翻箱倒柜起来,好不容易将一瓶金疮药给找到,她赶忙坐到床边,然后将司马律玺左手上绑着的裙摆给解开,又将他的袖子给撸上去。
“实不相瞒,他这蛊毒发作到一半,被我人为的给中止了。”林玉凌将药给倒在司马律玺手臂上的伤口上,“我也是没有办法……”
看到司马律玺左手臂上的那血肉模糊的小小的洞,仲怀眼睛一瞪,这才意识到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他赶忙来到床边,仔细将那伤口检查了一边,随后看向林玉凌,“这……这是你扎的?”
林玉凌向来不会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有所隐瞒,她诚实的点点头,甚至还将那“凶器”给拿了出来,“是啊,这是皇后娘娘上次给我的玉钗,白日给我晚上就用上了,还算是不错。”
“什么不错!”仲怀顿时就激动了起来,“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公子呢?你怎么能够伤害他?”
林玉凌被他这厉声的质问给吓了一跳,原本有的劳累也顿时给吓走了。
她微微蹙眉,语气有些不爽,“我为什么不能够这么做?”
若是当时自己不这样做,只怕自己现在都已经死了。
“公子万金之躯,不仅是本朝大理寺少卿,更是司马首辅家的二公子!”仲怀仍旧很是激动,“平日里别人对他都是十分敬重的,你……你居然动手伤他!”
对于林玉凌的做法,仲怀表示强烈的谴责,这让林玉凌感觉到非常的不满意。
“他当时手掐着我的脖子,力道很大,我离着去见阎王爷就只差喝一口水的时间。”林玉凌冷眼看着仲怀,冷漠的说道,“若是我不这么做,那你现在见到的这位万金之躯的司马家二公子,就是一具尸体了,连带着的也还会有我的尸体。”
仲怀顿时一怔,他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也是见识过司马律玺蛊毒发作的样子的,情况或许还真就跟林玉凌所说那般危急。
“我……”
冷静下来以后,仲怀很想要给林玉凌道个歉,但林玉凌显然没打算给他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