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侧夫人……您没事吧?”
仲怀本在好好的走着,没成想面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他还没来得及闪躲,那人影就直接撞到了自己身上,随机整个人都朝着地上摔了下去。
若不是那一声“哎呦我的屁股”让仲怀听出来是林玉凌,他还要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丫鬟毛毛躁躁。
仲怀立在一侧,想要去搀扶,但一想着自己的身份,又只能乖乖的站在原地看着,动也不敢动一下。
林玉凌坐在地上,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撞倒自己的始作俑者,原本想要自己爬起来,还没动身,后臀右边稍微偏上的地方却又传来剧烈的疼痛。
完犊子,她这还真是摔到屁股了。
最后,还是小莲跑着过来将林玉凌给搀扶起来进了屋子里面,顺便帮忙上药。而整个事情发生的过程当中,司马律玺明明听到了外面林玉凌的惨叫声,他却也还是自顾自的用着早膳,半点出去关心一下林玉凌的意思也没有。
在小莲的搀扶下,林玉凌在一侧的卧榻上坐着,而司马律玺仍旧还在桌子那边吃着早膳,仲怀则坐在他的对面。
“你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司马律玺并没有开口去关心林玉凌怎么样了,反倒是问起了仲怀的来意。
仲怀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林玉凌,又收起怜悯的目光回答司马律玺的问题,“我来瞧瞧少卿大人情况如何,昨夜我瞧着侧夫人也没让人来找我,但是又实在有些担心。”
毕竟昨夜是中秋佳节,按理来说司马律玺体内的蛊毒该是会发作的最为厉害才对,但他瞧着目前司马律玺的情况,怎么像是一整个晚上平安无事的样子?
“我没事。”接下来司马律玺的话也印证了仲怀的想法,“说起来,我多亏娶了一位好夫人,不然都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他的话听上去有些轻薄之意,也不知道是真的夸赞林玉凌还是在冷嘲热讽。
仲怀听着,微微颔首,“此事确实对亏了侧夫人帮忙了,只是在下仍旧觉得此事奇怪,这蛊毒之前不管怎么样都无法控制住,只能够等着它自己发作完全才算好,怎么昨夜说中断就中断了,后续也没有任何反应呢?”
“这也是我所觉得奇怪的事情。”一旁的林玉凌半趴在软榻上,“加上昨夜,我也只是见识过这蛊毒发作两次,所以我原本就打算去找仲怀先生问问情况的,没想到仲怀先生先过来了……”
甚至还将自己给撞到了。
仲怀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林玉凌看向自己那哀怨的目光,随后尴尬的咳嗽两声,“我同夫人一样都很是关心公子,所以我便想着早些过来。夫人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便是。”
“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要问些什么。”林玉凌回想着自己两次遭遇司马律玺蛊毒发作的场景,并且将这两次都描述给了仲怀听,“仲怀先生之前见到这场景的时候,可与我所见到的两次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仲怀摇了摇头,“夫人所描述的场面跟我之前见到的也一样,现在看来唯一不同的,只有昨夜夫人情急之下用玉钗扎了公子的手臂。”
提到这个,林玉凌的眼神下意识的就飘向了还在吃饭的司马律玺,他正用右手喝着粥,而放在桌子下面的左手因为被衣服袖子遮住,根本看不出来受了伤。
“这难道对蛊毒发作会有什么影响吗?”林玉凌将目光收回,又继续分析起来,“难道说外界给予中蛊之人的疼痛会使其清醒?”
“非也。”仲怀再次摇头,“之前我也与公子商量过这个办法,但是疼痛却并没有让公子体内的蛊毒停止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