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
白梦溪鼓捣着苏木先前特地派人拿过来的药箱,确认了里头的东西这才松了一口气,合上后才看向闭目养神的古沄宜。
“老头!”
古沄宜不耐烦的掀起眼帘瞥了她一眼:“有事说事,没事就闭嘴。”
“老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跟你,不能。”
四个字直接把白梦溪一噎,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才继续道:“老头,这件事我确实是不知道,这怪不得我。”
“呵,怪不得你,怪我了?”
“老头,你到底讲不讲理啊,镇国将军府的一切事宜现在都由我在管,每日从早忙到晚不说,还得听婆婆的训话,我要是知道这件事,肯定一早就出来帮忙了,根本不会坐视不管。”
“行,你有理。”
“喂……”
“你是在京城没有落脚的地,还是没有银子用了,我瞧着你水云间酒馆也还不错,院子也有啊,非得住人家将军府做甚,以前你不是最嫌弃府里的弯弯绕绕吗,呵呵,现在倒是不嫌弃了,还帮忙了,觉得自己时间够用,让你背的东西背了吗,学的东西学了吗?”
古沄宜的一连数问让白梦溪没法招架,只能可怜兮兮的看向一旁的丁老。
但是,丁老在古沄宜面前从来都是小弟,根本不敢插一句嘴。
白梦溪见没有友军,只能孤军奋斗的说道:“行,这件事我认了,我错了,等这件事结束我立马从将军府里搬出来,不过老头,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这次的病情只能靠我?”
古沄宜抿着唇没有回答。
“老头!”
这下白梦溪真的有点生气了,就算是面对古沄宜也是一副愤愤然的模样。
“老头,你的医术本领我很清楚,这世间根本不可能有你解决不了的病,而且你既然敢说出这句话那一定是看出了点什么,现在你就别打哑谜了,把知道的都说了,要不然到时候我去了京郊也是一头雾水,那要怎么办?”
古沄宜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仍旧沉默不语。
一瞬间,白梦溪的小暴脾气蹭的一下上来了。
“老头,你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一旁的丁老看着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紧张,犹犹豫豫到底还是开了口:“梦溪……”
“干爷爷,你别说话。”
“不是,梦溪,你不知道老古他是有苦衷的,这次的事……”
“呵,苦衷能有什么苦衷,这老头只会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来批斗我,以前就是这样,现在更是,明明他自己可以解决的事情非得找我,怎么着,我是他徒弟而不是奴隶,再说了,我又不是不救人,只是想问个明白,难不成都不行?”
“梦溪,不是不行,是……”
丁长生着急的想要给古沄宜解释。
可是,下一秒古沄宜却淡定的掀开自己右手的袖子,虎口处赫然出现一段三寸长的疤痕,深能见骨。
“老古!”丁老紧张的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