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涂橘一噎。
老同桌说的有道理,她的确对这些丫头们太过纵容了,旁的府上肯定没她这样的。
也行好她上无公婆,下无儿女,还有个对她宠爱无度的夫君,不然怕是养出奴大欺主的奴才了。
不过,她想了想,还是不忍,道“那也别要了她的性命,就让云吞嫁人好了。”
“都依娘子的。”嵇珹起身,给她斟了热茶,递到她跟前。
他发卖云吞的心都有,但这是小橘子的意思,他不好一而再的驳掉。
“谢谢夫君。”涂橘伸出涂着脂粉的小手,这一动只往下掉白面,干脆借着老同桌的手,慢悠悠品了几口茶。
昂着小脑袋,道“夫君,咱们今日刚回府里,按理说点心不应该准备的这么快。”
“那人若不是极为了解咱们的行踪,就是根本打探不到咱们身边的消息,这才做了双手准备。”
嵇珹一面说着,一面绞了湿帕子,给她擦脸蛋,连着脖子与小手都不放过。
他绞了一遍又一遍,脸盆里的水都白的如同牛奶般了,她的脸脖子却还花着呢……
这是涂了多少脂粉?
涂橘掀了掀眼皮,瞄了一眼脸盆,让俊朗的老同桌帮她卸妆,真的有些尴尬。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道“夫君,橘儿去净房洗洗吧!”
“下次可以用面粉,洗完了还能和面蒸馒头,原汤化原食。”嵇珹忍不住嘴毒。
灯笼的火光,在他的瞳孔里跳跃,薄唇噙着诱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