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珹给她的脑袋上立着的呆毛,耐心捋顺,道“好了,收拾一下,准备换成陆路,估计时辰差不多了。”
“嗯呢!”涂橘见他不再与她闹别扭,麻利的跑走了,连头都不回。
嵇珹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骂道“小没良心的!”
很快船队停泊,涂橘换了朱轮大马车,能躺能趴的那种,十分奢华。
嵇珹骑马,走在队伍最前。
战俘都被绑在队伍的后面,随和一起往前走。
宁王与其罪眷都换了囚车,被护卫押送在中间,女罪眷们都曾是金枝玉叶,被这般为官,哭哭啼啼的抽噎哀嚎声不止。
涂橘将车帏撩开一条细缝,偷偷的瞧过去。
嚯,都哭了,就五郡主依旧女汉子,不哭不闹。
她又往前面瞅了一眼,嵇珹离她还有一段距离,应该管不到她。
欧耶!
于是,将窗缝用银勾固定住,一面欣赏外面的哭哭啼啼,一面嗑起瓜子。
这些人可都是坐享宁王富贵的受益者,既然一起享受了富贵,那自然也要一起承担风险。
孝毅帝举行了盛大的受降仪式,同过年时的大宴都有一拼。
这种都是男人的场合,涂橘就被嵇珹送回了侯府,没有带过去。
嵇珹眼力过人,视线一直打量着她的马车,遂早就发现她偷窥的动作。
但见她的模样十分愉悦,便继续当做没看见惯着她了。
涂橘沐浴更衣后,便慵懒的躺在美人榻上,一页页的翻看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