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珹横穿花园,风声潇潇,偶有鸟雀掠过,都是被小橘子喂肥的鸟儿,留在侯府这里不肯走了。
想起少女甜软的声音,笑靥如花的模样,他这心里就暖暖的,很是充盈。
待过了内院的石桥,就见嵇大儒负手而立在花厅的门口。
他一身石青色的长袍,外面是同色的大氅,衣裳映照霞光之下,身形样貌同嵇珹有三四分相似。
只不过数月不见,嵇大儒憔悴了些许。
嵇珹恭敬的作揖行礼,道“父亲。”
“珹哥,为父有话便直言了,你祖母自从在牢里受了刑法,身子骨就越发不好,怕是撑不过多久了……”
嵇大儒见越发气势凌然的长子走来,都险些认不出了。
不过,这种血脉的亲近,不是距离就能拉开的。
“为父知道,某些事是她们咎由自取,可就算她们都去了,也换不回你母亲的性命了。”
“既然父亲开口了,那我也不好为难。”嵇珹将人请进花厅,让人上了六安瓜片。
姿态闲逸地捏着青花瓷的茶盖,慢悠悠拨动着茶叶。
正要入口之际,却想到他还未漱口。
而且,空腹饮茶,对胃也不好。
这辈子他要好好的活着,长长久久地陪着小橘子。
嵇大儒可不信长子有这么好说话,怕是后面还有什么话,等着他呢!
果然,嵇珹放下茶盏后,又再次薄唇轻启,道“儿子只有一个要求,让姑母撕毁和离书,带着她的女儿回许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