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知道许家刺杀圣上是真,记恨许家也是真,唯独刺杀的时机出乎预料了。
“卉儿也是你嫡亲的姑母,难道她诛九族不会连累你的名声吗?”嵇大儒执起茶盏猛地灌进嘴里,却因为茶汤滚烫,烫了舌头。
仪态不能有失,他愣是忍着痛吞了下去。
这一刻真是五脏俱焚。
嵇珹就跟没看到父亲的窘迫一般,淡漠开口,道“她算什么玩意儿,也能代表本侯?”
“珹哥,你如何会变成了这般冷血模样?”嵇大儒闭了闭眼眸,胃口烫的很痛,但心里却很痛。
这个儿子养的简直成了白眼狼,连家族都丝毫不顾念。
怕是除了娶进门的媳妇,也不认旁人了。
嵇珹心中毫不在意,随口道“父亲,我生而母亡,灾星十五年,这样的血如何能暖?”
闻言,嵇大儒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又该如何为妹妹辩解。
他喘了好一会儿的粗气,才怔怔起身,浑浑噩噩的往外走。
“罢了,罢了……”
他早该知道,今日此行白来一趟的……
嵇珹无论心中如何想,在外人面前却仍旧恭敬的送走父亲。
待他送走嵇大儒后,就忙不跌的回到主院,来陪小橘子。
只见,她正与几个丫头八卦什么,笑问道“忙什么了,怎么不歇会?”
“在等夫君!”涂橘一见他回来,当即颠颠的过去迎接。
她走了两步,又将小叶紫檀的木匣子抱了起来,道“送给夫君的,看看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