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大儒越想起贤惠端庄的原配妻子,也就越难过。
没一会儿,他哭得眼睛都红肿了。
这一刻,嵇珹也不知父亲是在为了自身哭,还是为了惋惜他的生母哭,亦或是娶谈氏的悔恨。
但无论如何,总归不是为了他这个长子。
父亲此行便是想让他帮着处理了那个奸夫,也就是李太医。
他若是同父亲感情深厚,自然会护短。
可眼下他只觉得谈氏绿的甚好,反正他见了父亲如此,心里总是能偷偷的开心。
但他还是问道“父亲有何让儿子做的?”
嵇大儒苦笑,原本想说谈氏与奸夫丑事,但话到了嘴里又说不出。
他顿了顿,压下心头的委屈,道“你弟弟病重,那些太医比不得御医,为父想让你请个御医给琅哥。”
“琅哥的事,儿子不想插手。”嵇珹指尖捻动着白玉佛珠。
不静心,他怕一不小心说秃噜嘴。
他敢说,之前父亲肯定是让他来处理李太医来的,只不过人家不愿意开那个口,这才改成为了嵇琅求医而来。
“你们兄弟之前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何况之前他也还小,能懂些什么?都是谈氏教坏了他,让你们兄弟产生了隔阂。”
嵇大儒见长子一副对琅哥划清界限的姿态,就觉得心口一阵绞痛。
心中对谈氏也更为恼怒,只恨他带坏了两个儿子,闹得兄弟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