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嵇珹就起身,大步离开了。
无论,后面的嵇大儒怎么唤,他拒之不理。
嵇大儒望着长子离来的背影,只觉得心里空空荡荡的。
颓废地瘫坐在圈椅上,捂着心口,久久不能言语。
也许,他不该在开口时因为难堪就换了请求,若是将那些丑事实话实说,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总觉得他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呵,也许他早就失去了……
涂橘见嵇珹走后,就在卧房里,鼓着腮帮子啃点心,又将温热的奶茶一仰而尽。
既而,又啃了大半个猪蹄,骨头码成一一小堆儿。
没有老同桌盯着她就是舒坦,要不晚上总不让自己多吃夜宵,惦记着也怪难受的。
她幸福的笑笑,用余光往窗边瞧,见他还没个人影,又继续吃了点甜甜的葡萄。
“夫人,侯爷往这头过来了!”负责放哨的墨眉,疾步过来通风报信。
涂橘立刻把葡萄咽下去,将东西拢了拢,交给了墨眉,催促道“快,快,赶紧都收走!”
“放心,夫人。”墨眉郑重承诺,端着托盘翻窗而出。
涂橘利索的蹬掉鞋子,爬回了榻上,觉得这样不大完美,为防止露馅,又摸出一本游记,无聊地看着,眼神却时不时的悄悄往外瞄。
嵇珹推门而入,又将门扉落栓,慢慢走到了拔步床前。
乌发雪肤的少女轻轻地抿着唇,似乎没瞧见他一般,只专心的看游记。
涂橘“面色平静”的趴着,几乎没什么表情的继续阅着手里游记,不紧不慢的翻了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