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珹心知自己的确没有资格,当场处理这些贪官污吏,甚至连严刑逼供都不能做。
谁让这里天高皇帝远,土皇帝们扎根深,且一窝又一窝?
可是百姓有,那些沦落在仁慈堂的灾民,也有这个表达心声的资格。
费知州愣了愣,转瞬就想明白了嵇珹打算。
他强压下窘迫与难堪,瞧了一眼从他房里被拉出来的杨家女眷,道“侯爷如此行事,真的不怕伤了杨侄女的一番真心?”
“侯……侯爷,妡儿对您的真……真心天地可鉴……呜呜!”
杨妡被戳中心里软处,脸蓦地一下热气铺天盖地般涌上来,可想到方才她已经成了残花败柳,脸色变了几变,说的话也磕磕绊绊。
到了后面,更是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见此,涂橘嘴角流出一分蔑笑,继而收起来。
这杨家姑娘是要赖上她的男人不走了?
呵,以为,她家夫君是读书人出身,又是吃官饭的就面皮薄?
是以,当加上旁人的推波助澜,她这个侯夫人就要这么稀里糊涂的给平津侯添个柔弱妾室?
虽然,她不是很清楚杨家的事,但眼下她寻思一番,明白只要沾上那绝对就是一笔糊涂烂账,还是她委屈的那种。
“娶妻娶贤,纳妾纳色,杨姑娘的姿色……的确算是上乘。”
杨妡也觉得自己姿色不错。
倏忽,那些彷徨也因此淡了不少,连腰杆都挺直了几分,似在说服旁人,但也更像在说服自己。
只要她够美……够妖娆,残花败柳也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