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楚跳了起来,急道,“等一下,你妈当年逃难在荒郊野地生的你,所以给你起名陆野,字荒生,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陆野道。
“老子说了是我创造的你。”洛西楚哼了一声,道:“老子不光知道这个,老子连你妈当年在哪个地方跟你老爹怎么行的鱼水之欢,哪一次成功怀上的你我都知道。”
“你...”陆野的手上青筋暴起。
“你先别忙发火。”洛西楚道,“你那便宜老子觉得被人戴了绿帽子心有不甘,后来去找你的正牌老爹寻仇,结果两个二货搞什么文斗,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最后搞得两个一起嗝屁了。”
陆野憋得满脸通红,却又不知道如何辩驳,一时竟愣在原地。
洛西楚笑嘻嘻的把手搭在陆野的肩膀上,说道:“好了,荒生兄,别搞得剑拔弩张的,少爷明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打人不打脸的道理少爷懂,少爷没傻还记着呢,你不就是京师府衙的总捕头吗?前几天刚辞的官,对不对?”
陆野没有说话,也不敢再说话,他生怕这个神经病再说出什么恼人的话,最可恨的是这个神经病说的还全是实话。
陆野心里五味杂陈,他忽然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这个人,眼前这个人还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
“嗖”的一声。
一支利箭划破长空,穿过门框直奔洛西楚,陆野来不及抽出刀,直接举起刀柄,电石火花间挡开了这夺命一箭,那箭势丝毫未减,“噔”的一声箭头全部没入木板内,只留下箭羽在空气中发出阵阵轻颤声。
陆野一把拉过洛西楚,隐于木板之后,陆野躲的位置很刁钻,若是不射穿木板,箭矢根本无法伤及二人。
洛西楚惊魂未定,“是什么人?”
“离癸箭!”陆野目光如炬道,“北衙禁军长空营的人。”
“你都干了些什么?”洛西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杀你?”
“他们要杀的不是我,是你,你是个在逃钦犯。”陆野加重语气道。
洛西楚倒吸一口凉气,细声道:“荒生兄,我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成了钦犯?”
“你没犯什么事。”陆野道。
“那我是被陷害的?”洛西楚问道。
“也不一定...”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还在调查,没查清楚前不好妄下结论。”陆野道。
洛西楚拍了拍陆野的肩膀,道:“所以荒生兄,一直以来你其实是在保护我?”
“你以为呢?”陆野道。
“我这后脑勺上的包其实是因为我不配合你救我,然后你才把我打晕硬抗出来的?”洛西楚道。
“对!”陆野目光一直警惕的环顾着四周,“你狗日的刚刚糟践我半天,我这也算以怨报德了。”
狗日的...洛西楚心里嘀咕,这里的人也这么说脏话?不过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人类再怎么进化,有些本能的东西就是共通的,骂人最要紧的讲求一个干脆,直接,解气,人要是最气急败坏的时候来一句“你这个犬科动物与人类的共存体”绝对没有一句狗日的来得痛快。
洛西楚沉默了一会儿,自己这夜壶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正事一件记不住,关于人家老爹老妈的花边新闻记得一清二楚。“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陆野道:“先走一步看一步,我不知道外面长空营来了多少人?更不知道杨青蒿在不在?”
“杨青蒿是谁?”洛西楚道。
“长空营都尉统军。”陆野道。
“是他厉害还是你厉害?”洛西楚道。
“近身我不惧他,但此人擅弓射,十步之外我只能逃,从刚刚射进屋内这一箭的力道和角度来看,应该是杨青蒿无疑。”陆野道。
“砰...砰...”木屋的四个角突然同时发出四个频率一样的轻微撞击声,若非听力极好之人,很容易认为只有一个声音发出。
“不好。”陆野突然紧张起来。
“怎么了?”
“杨青蒿不敢直接进来,想用飞爪直接把房子拉散。”陆野道。
“四个人有那么大劲?”
“是四匹马。”
洛西楚忽然站了起来直接冲到了门口,陆野猝不及防没拦住,洛西楚大声道:“大家都住手,听说我,老子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话未说完,两只钢爪疾风般从左右方向扑向洛西楚的两只手臂,陆野几乎同时将洛西楚扑倒在地,随即抱着洛西楚连滚三下回到了藏身的地方。
“你发什么疯?”陆野怒道。
“我想劝劝这些人,最好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伤了谁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洛西楚一直觉得但凡出现在这个世界能进入自己耳朵的名字那都是自己呕心沥血精心塑造出来的,说自己现在的心态有一点创世者的感觉倒也不为过,以圣母之名,谁也无法理解洛西楚此时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