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那干嘛，还不过来。”
胖子没有立刻理他，还在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呸，什么破店，还百年老字号，一个最基础的防水袋都做不好。”
坐在旁边潭水边上擦枪的胖子，转头像老张头扬了扬手里沾了点水，正在擦拭的猎枪，示意他继续讲。
“老张，你继续啊，碑文就这些啦，怎么读的断断续续的。”
“嘉庆年间到现在也没多久，碑文不至于模糊的这么快。”
老张头转过身去不再和他计较，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碑文只有这么几个字，不过这足以证明，这和珅陵里埋的就是那丰绅殷德！”
“我就奇了怪了，谁把儿子埋进老子的墓里啊？”胖子摆弄着手里的猎枪，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老张头搭话。
“当时有这能耐，而且可能这么做的只有一个人。”
“你再这样卖关子，信不信我抽你。”对于老张头这样缺德的行为，胖子很是无语。
“他媳妇？”埋头擦枪的胖子，随口猜了一句。
“对！”
“啊？”没想到他居然能猜对了。
“你刚才有听见波罗二字吧。”老张头一手背在后面，一手捋着自己的胡须，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波罗？”胖子的声音带着点疑惑。
“就是丰绅对固伦孝和公主的爱称，要知道，自古以来政治婚姻鲜有情义。”
“但，公主和丰绅却不一样，他们是幸运的，史上上记载他们到很是恩爱。”
“我说，老张，这些你是从那听到的啊，可不信啊？”
“可不可信，进去不就知道了嘛。”
老张头摸着自己的胡须，白了胖子一眼，催促到。
“你好没好啊！”
“好了好了，哎嘿嘿。”胖子单手撑着从地上爬了起了，晃了晃手里的枪。
“擦了好久终于干了，里面还换了新子弹。”
“哎哟！老张头你放屁啦，怎么这么臭！”胖子的五官拧巴了起来，捂紧了自己的鼻子。
他所在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股臭鱼烂虾和尸体死了很久极度腐烂锁散发的气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没有！”
“这才是！”
老张头故意朝胖子那边放了一个屁，脸上嘚瑟的笑了一笑，还以为那胖子在和他开玩笑。
那胖子也真当是他放的屁，没有再理会味道的问题，随手朝着头顶的岩石壁上试了试自己刚擦好的枪。
“碰！”
这猎枪威力还挺猛，枪声巨大，还射落了头顶上的不少碎屑。
不知道什么时候胖子所处的潭水边上伸出了一只黝黑黏腻的手，上头覆盖着鱼鳞一样的皮肤，指盖尖利，悄咪咪的就要向在潭边不远处的胖子的脚踝伸去。
碰的一声巨响，被枪响震落的小石子四散开来，有些正好砸在那只手上。
像是受到了惊吓，那覆盖着细密鱼鳞的利爪又一下子缩回了冰冷的潭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