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奶本就老了,阿娘又病了,明年他又要娶亲,就阿爹和他能干干活,弟弟身体又有些小毛病,被惯坏了,好吃懒做的,整天还无所事事、不务正业。
他若给人免费做一年的长工,他爹要是知道了,腿都能给他打断……
宁夏点头,“好。”
半年免费劳动力也不错。
“那便从今天开始。”宁夏说。
陈才晖虽头疼,也只能点头应了。
今天是他鬼迷心窍了,做了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儿,也该长长记性。
陈才厚咦了一声,吸了吸鼻子,疑惑。
就这样?可以了?不用砍他手,砍他脚哩?
宁夏看了看被糟蹋了的藕塘,泥塘上面还残留着许多被丢弃的藕叶,破破烂烂、凌乱地扔在上方。
“你们下去一个,将塘里的藕叶全给捡起来。”
陈才晖正准备撸起袖子下去,他那傻弟弟,兴高采烈地卷起裤脚,兴冲冲应了声,“我来!”
然后冲进藕塘里。
“啪——”
不小心绊了一下,整个人栽进粘稠的泥里,瞬间,变成了泥人,他却混不在意,站起身,龇着牙,笑得跟二傻一般。
陈才晖:……
这不是他弟弟。
“我收拾藕。”
陈才晖没眼看陈才厚,主动说了句,便走过去,将罗卜东抛弃在一边的藕,给收拾,抱过来。
凌渊怀里抱着箩筐,走过去,将地上的藕,一根根捡起来,装箩筐里。
宁夏正准备过去,一块抱藕,靠近山林那一侧的竹林里,忽然传来一阵鸡叫声,
“叽叽——”
宁夏视线顿时被吸引了过去。
一只身材圆润的野鸡,踩着优雅的步子,边走过来,边啄埋在土里的嫩竹,发出叽叽的叫声。
宁夏眼睛一亮。
这是山里下来觅食的野鸡?
宁夏也顾不上莲藕了,蹲下身子,捡了几颗石子,悄咪咪靠了过去,再野鸡发现自己的时候,几颗石子,齐齐丢了出去。
“啪——”
“唧唧叽!!——”
野鸡发出惨叫声,被好几个石子砸中,瘫倒在地上,还没起来,鸡翅膀就被人给拽住,提了起来。
宁夏看着手里丰满的野鸡,一丝浅笑在她嘴角出现,熠熠生辉的女子,眉梢、眼角霎时如冬日的暖阳,灿烂,
“哈哈哈,今晚加餐。”
怎么说,她与阿溪学的丢石子,都能用来打野鸡了,以后没事儿,还能打打野鸡,加加餐,很不错。
凌渊一抬头,便看到,女子手里提溜着一只不停挣扎的野鸡,眉眼弯弯,全是笑意,微微抬起的面容,肌肤胜雪,容色清丽,绚烂又迷人……
忽然,竹林发出一阵声响,脚踩叶子的声音,格外清晰。
“哒哒哒——”
小凌安一看到娘亲熟悉的身影,大大的眼睛一亮,立马小跑着,冲了上去。
“娘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