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良拿到新的配方,整个人都坐不住了,招呼了两声,便匆匆出了包厢。
等李福良离开,规规矩矩站在宁夏身后的凌云与凌安,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桌面上摆满的菜食,满是欢喜。
凌安只觉得鼻息里,全是肉香四溢的味道,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娘亲,好多吃的!”
滚烫的白雾渐渐消去,鲜嫩的肉,色泽幽美,独有的浓香飘散开来,竟充斥了整间包厢……
“想吃便吃。”宁夏将银票用袖子掩盖,丢到空间里,瞅见凌安那馋食的模样,颇有些好笑。
“宁大也坐过来吃,咱吃饱了再到街上逛。”宁夏招呼站在角落里的宁大。
宁大微微一顿,随即迈步走来。
他知晓主人家没那么多规矩,夫人也十分随和,在家中,很多时候都是同桌同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是坚定……
…
“掌柜子!不好了!那脏兮兮、破烂的老头子,要吃白食!不给银子,便想走!”
正美滋滋算着账本的李福良,听到店小二的话,皱眉,抬头,朝着店小二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便见着身材魁梧的店小二,拎着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白发老头,站在最是显眼的中央。
四周喝酒啃肉的看客,兴味满满地瞧着,喧哗声四起,铺天盖地。
李福良皱眉。
他开酒楼的自然是什么人都见过,这吃白食的便碰到不少,最好解决的法子……
“去搜他身,看看有没有银两,没有银两,便看看有没有值钱的,拿来抵押饭钱。”
那店小二麻利地搜了那老头的身,除了身上那件破烂的衣裳,摸了个遍,也没搜出来一点值钱的东西。
“掌柜子,这老家伙,连鞋子都没穿,定是没银钱,还来吃白食。”
店小二低头,看着那双枯瘦如柴、黑乎乎的脚,皱紧眉头,眼底满是厌恶。
李福良看着桌面上残留的碟子和酒壶。
八个菜,三个碗,四个空酒壶……这一个老头,便吃了那么多东西,还没银子给。
这让旁人看了,还不得以为他这福泽楼,是做慈善的地方,白白让人吃了白食,还讨不回银子……
“将人打出去,断了他的手脚!好叫这些吃白食的好好瞧瞧!”
李福良皱紧眉头,刚刚还好好的心情,瞬间没了。
店小二作势便要将人拖出去,可那老头看着瘦小,劲却十足,扯着他的衣袖,不肯撒手。
裘蕴疝睁开朦胧的醉眼,哈了一口酒气,嘟囔道,“谁敢动老子,我弄死他!”
李福良看着他吵吵闹闹的模样,更是不喜,冷哼一声,“你若不给银钱,天皇老子来了也没有用!”
裘蕴疝忽然一笑,“呵……谁说我没银子的,只要我愿意,大有人给我送银钱!我不稀罕……”
李福良神色不耐,看着这耍酒疯的老头,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
“那你便叫那个大有人出来,给你送送银钱,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宁夏赶巧用完餐,带着凌云、凌安和宁大从二楼下来,便看到几个人堵在大门口,似乎起了什么冲突。
李福良站在其中,双手环胸,面色不善,言辞犀利。
宁夏微微挑眉,不想生是非,拉着凌安与凌云,便要绕道离开。
正要擦肩而过,耳边忽然响起,老人沙哑迷醉的声音,
“身中冰毒,只是简单的除去,余毒未消……再过十年,恐会涉及性命之忧……”
宁夏一顿,眸色微厉,抬眼扫了过去。
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