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洵冷笑一声:“你也许不是主谋,但你是同谋!交代一下八月初七晚上的事情吧。”
谭香眼神躲闪,“什……什么事情?那晚,我早早就睡下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是吗?那谭家传出来的求救声是何人喊的?”
“这……是我喊的,但我只是闹着玩。”
皇甫洵狠拍桌子,“胡说八道!你当真要用刑才肯交代?你这么嘴硬维护周志文,可周志文值得你这么维护?”
谭香沉默不语。
“你若不开口,我们便以周志文交代的口供结案,到时候,你是杀害冯玉英地主谋,而周志文,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皇甫洵扬唇一笑。
谭香的脸色变了又变,“什么?我是主谋?周志文是奉命我的命行事?放屁!周志文呢?我要与他当场对质!”
“开堂之日,会让你们当场对质的。”皇甫洵不紧不慢地开口。
他有的是耐心跟他们比耐力。
谭香跌坐在地上,“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我招!凶手是周志文!周志文那禽兽不如的家伙,当晚支开我,对冯玉英下手,等我回来时,冯玉英已经断气了!我是不喜欢水性杨花的冯玉英,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死她!是周志文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是他好色奸杀冯玉英!”
谭香被激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所有事情都抖出来。
“周志文早就惦记上冯玉英,但碍于我的面子,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那天他得知冯玉英约了林向光见面,心中不甘,起了贼心,支走我之后,便对冯玉英下手,我回来碰见之后,他求我替他隐瞒,夫妇一场,我不想看着他人头落地,便替他隐瞒下来。
后来他趁着夜色,把冯玉英的尸首搬了出去,准备让林向光当他的替死鬼,果然,第二天官差就查封林家客栈,逮捕林向光。
今日我们是想畏罪潜逃,可没想到刚出门,就遇到大人您。”
皇甫洵很满意谭香的配合,让她签字画押之后,便去找周志文。
此刻的周志文,被吓得战战兢兢,他蜷缩在角落,看着皇甫洵来,也没有任何动作。
皇甫洵没有同情他。
与其同情周志文,他还不如同情无辜的林向光,同情可怜的冯玉英呢。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说吧!把作案的经过交代清楚。”
他都懒得再和周志文寒暄,直接让他交代作案过程。
周志文还想狡辩,“我不是凶手!凶手是林向光!是林向光与冯玉英幽会,又残忍地将她杀害!是他!是林向光!”
皇甫洵扶额,他不打算跟周志文争辩,直接上刑。
一旁的狱卒一脸意外。
皇甫洵审问犯人,从来不上刑,这……如今他也要学县令大人那套屈打成招的手法?
狱卒虽好奇,但还是服从命令,准备给周志文上刑。
周志文看着那滚烫地刑拘快要落到自己身上,吓得尿了裤子。
狱卒一脸嫌弃,他看向皇甫洵,用眼神问他还要不要继续。
皇甫洵摇摇头,示意他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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