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铃兰没有想到白铃英能说这话,以前之前听唱戏的唱过这个桥段,但没想到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行啊!你愿意要留给你”,白铃霞一听这话,就赶紧甩了出去。
白铃兰瞪了白铃霞一眼,赶紧说道:“大伯,也不合适吧,这传出去了,还以为我家的姑娘多差,逮着一个男人就不放过,对其他人也不好吧!”
白根生摆了摆手:“没事,以前有皇帝的时候,都有亲姐妹伺候同一个人的。现在我们只是相看,这是本就还没有订下来,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说完,白根生就站了起来:“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待会儿去找媒婆,早点把这事定下来。”
白根生离开,白家其他人根本拦不住,白爱芬没有办法,只能把气撒在白铃霞身上,怪她不争气。
白铃霞这几天本就在生气,此时又被白爱芬骂了两句,整个人都炸了:“你们口口声声说为我好,就是让我嫁给一个瘸子,是等着让别人看我笑话吗?”
“我看你们就是看上人家的钱了,他也就是一个供销社的售货员。有什么很了不起的?我看他还比不上我姐夫呢。想要娶我,真是癞蛤蟆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白爱芬坐在凳子上,使劲的拍了拍大腿,哭嚎道:“你个死丫头,我们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你姐已经结婚了,有个人照看着。你孤家寡人一个,万一我和你爹出个什么事,你可怎么办?”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我还没见谁这个时候还能被饿死”,白铃霞看到白爱芬哭了,也没有之前那么强硬,转头看向了陆丁笙,向他求救。
陆丁笙收到了白铃霞的求救信号,开口劝解:“爸妈,我理解你们,担心霞子,但她也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判断。而且不管之后做什么,霞子都是我和兰子的妹子,我们终究是会照顾她的。”
以往,白家父母对于陆丁笙的话还是听从的,但今天却没有,指着陆丁笙说道:“本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居然不安好心。”
白铃兰见战火蔓延,无奈的说道:“妈,你们想多了,阿笙没这意思,而且霞子年纪还小,不用那么着急。”
白爱芬现在听不进去,见所有人都不认同自己,捂着脸就哭了起来,白根田看向了穆南星:“穆研究员,你给我们评评理吧,作为爹娘,我们也是为孩子好,我们有错吗?”
穆南星作为一个男人,不好掺和这件事,孟东媛帮着问道:“霞子,你能说说你的想法吗?为什么你不想相亲,可能那个人不是你想的那样,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就算见了真人,你不喜欢,大家说开也就好了。”
白铃霞有些扭捏的说道:“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了。”
一句话,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白爱芬也顾不上闹了,一家人静静的等待着她的下文。
“他也是一个知青,我们已经说好了,明年就和家里人说清楚,同意我俩的事情。”
白铃霞最和白铃兰亲近,白铃霞基本不出村子,那就认识不了外面的人,也就只有白家庄知青点的两个人了,前段时间还看到白铃霞给袁涛拿汤,是不是那个人就是袁涛,如此想着,白铃兰也就问了出来。
“不是,他不是我们村的”,这话一出,众人更惊讶了。
“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白铃霞知道今天是瞒不过了,索性都说了出来。
“他和我们村的几个知青是朋友。经常会来找他们玩。有一次,我在后山打猪草,回家的路上碰到他了,那时候他迷路了,找我问路,就多聊了两句。”
白铃霞没有说的是,那人文质彬彬的,见到的第一眼,自己就上了心,后来每次看到他来村里,都主动的给他做点事。
“这样,我们认识了,后来见面的次数多了,两个人都有意思,就在一起了,我们已经商量过了,等过了年,就和家里人说清楚,到时候就可以筹备我们的婚事。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和那个男人相亲的”,白铃霞说着眼眶都红了。
孟东媛继续引导着:“那人叫什么名字,你认识吗?你姐夫他们人脉广,也可以帮忙打听打听那个人的品行,要是真的不错,家里也没有反对的道理。”
“他叫王耀武。”
白铃霞一说出这个名字,穆南星和陆丁笙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看的白铃兰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人品行有问题吗?”
穆南星抢先一步说道:“也不是,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到时候我再打听打听。”
白铃兰松了一口气,又问了起来:“你和他在一起瞒着大家就算了,但是你还和袁涛走得近,为什么?”
“耀武哥说,他担心袁涛在这里的状态,所以想多了解一点,希望我能多说一点他的情况和村里的情况,所以我平时就多留意了一些。”
白铃霞说清楚了,这件事告一段落,家里的气氛缓和了,孟东媛和白家人说着话。穆南星和陆丁笙心里却更沉重了,走出了院子。
“穆哥,那个王耀武是不是基地里的那个?”
穆南星摇了摇头:“不确定,不过我们应该提防着点了。”
“有点难”,陆丁笙摇了摇头:“他是文院长的亲信,要不是因为他学历不行,估计比你的地位都高,基地里好多小道消息都是从他口里出来的。而且我听说,现在他都能决定知青的录取名单了。”
“唉”,穆南星叹了一口气,抽了一根烟,看着远方,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