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梦中的刘年被一阵门铃声吵醒,缓了缓神才想起昨天叔叔说让她在家休息一天,所以韩天是跟着叔叔去军区了?
门铃像催命似的响得不停,刘年起身一边下楼一边想这个时间罗婶应该是去买菜了,若不是门铃响得过于惨绝人寰,她真想看看外面的人会不会一直按到罗婶回来。
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外的江流,刘年的心里“咯噔”一声,他怎么来了?为昨晚的事?脸上扬起一抹浅笑,她试探着开口:“江公子来的不巧,我叔叔不在。”
“刘年小姐误会了。”江流从薛剑手中接过几个礼盒,在刘年眼前晃了晃,说:“我是来探病的。”
刘年一噎,虽百般不愿也只好侧身让人进来,薛剑没有跟着江流一起进门,一时间整个夏家便只有他们二人。
江流完全没有受到孤男寡女的气氛影响,随手放下手中的探病礼,径自走到沙发前坐下,一脸悠闲地看着刘年,仿佛在说:别客气,随便坐。
对于江流这种一点身为客人的自觉都没有的行为,刘年也是见怪不怪了,不再客套,随口问:“喝点什么?”
江流好说话地一笑:“随意。”
刘年给江流倒了杯茶,放在男人身前的茶几上,还没来得及说话,手腕就被人抓住向前一拉,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摔向江流,好在刘年反应及时才在摔在男人身上前堪堪撑住沙发:“你……”
话还没说完,就见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忽然向前,下一秒男人的额头就贴在了她的额头上。刘年脸上一红,想要躲开,一只手不知何时托住了她的后脑,低沉的声音同时响起:“烧退了,药还得接着吃。”
刘年用力挣脱男人的手,起身退了两步,努力平复了一下心跳。而始作俑者却笑得一脸无辜,好像是她小题大做了一样。
刘年看着江流,目光清冷,单刀直入地问:“为什么来京城?”
江流脸上的笑容略微收敛,就在刘年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男人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强忍着把他丢出的冲动,刘年在离男人最远的沙发坐下。
江流看着女孩,目光深沉:“我来京城是为了见一个故人。”
故人?司徒契?刘年瞬间来了精神。
“原本打算一年后再见面,可我等不了。”
刘年看江流认真的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只是一想到那句“我等不了”是对司徒契说的,她就忍不住浑身一寒。若不是知道江流心里的人是于梦婉,再加上那些江流和不同女人不清不楚的杂事新闻,她恐怕真的会相信他们兄弟俩之间有什么……
刘年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见男人没有注意到自己,而是拿起茶几上的茶喝了一口,然后若有所思地问:“你喜欢铁观音?”
刘年愣了一下,点头说:“嗯。”
“我那儿有上好的铁观音,下次带给你。”
什么下次?刘年睁大了眼睛,连忙拒绝道:“就不麻烦江公子了。”
“不麻烦。”江流展颜一笑,灿若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