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多睡会儿?”洛时七关心地问了句。
“太吵了,我还不如去超市找个安静的角落窝会儿呢。”
经过这两年的蜕变,卿河长大了不少,身高也比她高出一个头,说话的语气和她如出一辙,轻描淡写间带着点小拽气。
总之,平日里看上去乖乖男一个。
可有脾气的时候,奶凶奶凶的。
好比这会儿起床气正足,出门时不忘嘀咕道,“怎么说曾经也是当过宰相的,这丧礼办得也太寒碜了!”
“等等。”
洛时七听见他的话,叫住他,“你说谁当过宰相?外面是谁在办葬礼?”
“就是以前的左相,严祁他爹,我也是听些顾客谈论起,说他不知如何得罪了大皇子,被他一剑刺死了,今日正好头七,送他出殡了。”
“……”
洛时七震惊地站在原地。
昨夜见到严祁,听他埋怨起他爹,当时还觉得他说得对,要不是他爹处处针对她,兴许他们还能算是“志同道合”的咸鱼组合。
但今天听到严相一死,居然有那么一丢丢伤感。
这世上少了一个敌人,还真有些寂寞了。
“真晦气,刚出门就遇到严府的送殡队伍,呸呸呸!”院子外,传来莫擎天的声音。
自从她生下时节和时代,这家伙便回得勤快,基本按照一日三餐打卡,就为了能见上他们姐弟一面。
这可能就是与生俱来割舍不断的……舅甥情结?
“莫大哥,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正好,吃完早点与我一道去楼里。”卿河看见他,又折了回来。
“好。”
莫擎天应着,转向洛时七,问了句,“你昨夜上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