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谌坐在床边,小心翼翼检查她有没有哪里受伤,确定没有外伤,心依然不敢放下。
女儿如今才双十年华,自从十年前被车祸夺去双腿,怪事总是缠着她,无论是什么治疗方法都没用。
他们不是没注意到女儿越发沉默的样子,每到深夜睡不着觉的痛苦,吃了安眠药也会被惊醒。
她活得太痛苦,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怪事折磨的精神萎缩,却无能为力.....
‘邢斋斋’小幅度摇了摇头,惨白小脸扬起浅浅的笑容。
“爸爸别担心,我没事。”
“嗯,斋斋别怕,爸爸在这里。”邢谌轻轻揉着她发顶,眼里满是心疼。
“弟弟哭了......爸爸你衣服都湿了,这天气容易感冒,快去洗漱一下,我没事。”
‘邢斋斋’为了让爸爸放心,乖乖躺下来,唇角浅浅的笑容没有消失过。
两人默契的没有提匕首的事,邢谌帮女儿盖好被子,唠叨着关心的话,等她有了睡意才愿意离开。
邢谌路过匕首,悄无声息捡起来,掩上门,眼里的温柔瞬间被冰冷替代。
女儿房间怎么可能会出现致命东西,还是匕首,这件事他一定要查清楚,谁敢想伤害他的女儿,绝不放过。
房间内
“汪,汪,汪汪.....”
犬吠声又在床边响起。
‘邢斋斋’麻木的听着声音,没过多久,一个男音响起:“乖,不叫。”
空旷的房间里,两个声音听的一清二楚,细听发现并不恐怖,男音温柔纯净,恰似清风拂面。
‘邢斋斋’常年精神紧绷,只觉声音惊悚诡异,盖上头,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
黑暗中,恐惧来得更猛烈,耳边陌生人说话的声音更加清晰,她刚恢复一点的精神猛然崩溃瓦解。拿出累积的安眠药,一把放进嘴里。
向日葵在一旁吓得花瓣秃了,尖叫:【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