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知道闯了祸,吓到脸色苍白,噗通跌跪下来,语无伦次:“奴才该死,奴才游泳,去找船,小姐,奴才……”
“继续划,先把我们送到那片屋顶上,你们再去找船。”
唐棠虽然心焦,但现下,也显得比两位家奴稳重冷静许多。
两人立马听从指挥,划船先给唐棠送到了边上一处屋顶,然后,各自跳入水中,游泳去求救。
夜风微凉。
怀里的人却是滚烫的。
看着对方更为虚弱的呼吸,她只能不断安慰。
安慰小孩,也是安慰自己:“没事的,会没事的,你会活着的,一定会活着的。”
寂静的夜,除了湍流的洪水,便只有怀里人微弱的呼吸,以及那一声声虚柔的呓语:“阿好,阿好……”
唐棠仰着头不想让眼泪掉下来。
可没用。
她被无能为力感裹挟着,太无助,太心疼了。
一抹昏黄,乘着夜色由远及近。
那摇曳的风灯,是生的希望。
唐棠顾不上擦眼泪,挥手大喊:“救命,救命啊,这里需要帮助。”
船只如鬼魅般极速靠近。
唐棠感怀于对方的救人心切。
等到看清船上人,她愣住了,觉得不真实似的。
“瑞王。”
秦瑞阳看着唐棠满脸来不及的擦干的泪水,再看看她怀里的孩子,一言不发接过孩子,再腾出一只手握住了唐棠的手:“小心,上来。——余歌,速度回去。”
“去我家,去我家,我家有药。”唐棠不知道他说回去是哪里,忙自报目的地。
秦瑞阳微微颔首,吩咐:“去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