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也要掌握好这次机会,好好照顾齐阁老,你们小两口感情好了,什么都好说,男人嘛,都爱美人。”
“咱们小殿下花容月貌,谁见了,不称一声貌美,还拿捏不住相公了?”
听到贾嬷嬷的话,萧楚寒心底失笑,齐诀是爱美人,可爱的不是她这个。
“嬷嬷你这话跟谁学的。”
贾嬷嬷一笑,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是老奴粗鄙了。”
门外,又有人催了,贾嬷嬷给萧楚寒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萧楚寒自己拿着包裹,缓缓的走了出去。
原本老夫人是要让她带着丫鬟一同去的,可她拒绝了。
阿姐生在一隅小镇,活的自在畅快,她也想体验一下不受宫廷拘束,自由自在的江湖生活。
外头阳光正好,天气明朗,萧楚寒的步伐轻盈似水。
一队人马在长宁街集合,粗略的看去,差不多有十几个人,各个武功不菲。
她抬眼看去,齐诀正在马车前跟一名男子交谈,她仔细看了眼,发现正是风头正盛的许穆,旁边一女子正一脸爱慕的看着他,萧楚寒叹了口气,这便是许穆的妻子贺嬬了。
贺嬬去年和他成亲的时候,闹得轰轰烈烈。
起因就是许穆不想成亲,也不喜欢贺嬬,可贺嬬就是铁了心非要嫁给许穆,还仗势逼人,当街抢亲。
迫于贺家的势力,许老爷子逼得两人成了亲。
当年,闹了好一场笑话,京城中,人人都在传,贺嬬不知羞耻,当街抢男,是女子中的败类,反正话骂得特别难听。
但这贺家谁都招惹不起,贺老爷子三朝元老,还是当朝大儒,桃林满天下,朝堂上尽一半的人都是贺老爷子的门生。
天下众多的学子,都看过贺老爷子的典籍,他还担任着桃林书院的山长一职,文人之首,无人敢惹。
萧楚寒想了片刻,端起了笑容走了过去。 “楚寒,等你好久了。”贺嬬看到了款款走过来的萧楚寒,明媚的脸上充满了笑意,立马迎了上来搀住了她的胳膊。
是了,两人从小就认识,还是闺中密友。
去年,贺嬬被骂的那么难听,她也跟着受累了,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萧楚寒笑了笑,没说话。
“你怎么带着面纱?”
‘阿嬬先别问了,回头我在跟你说。’萧楚寒见众人都看了过来,便只能这样说道。
齐诀看到她,脸色淡了几分,跟许穆说道,“我骑马带队,你们在马车里坐着。”
许穆幼年跟齐诀也有交情,长大之后,各自为政,便不怎么来往了,他也不想跟齐诀一起,可只有一辆马车。
“没事,一起坐嘛。”
见萧楚寒已经上了马车,也不在意,左右都已经成亲了,也出了京城这口舌之地,许穆便任由着贺嬬拉着上了马车。
马车很宽敞,能坐七八个人,萧楚寒坐在右边,左边的位置留给了人家夫妻两。
中间放着的茶桌上面有书本,有茶点,她随手拿了一本翻阅了起来。
“相公,来,吃块玉酥酪,啊,张嘴。”
“我不要吃,你放开。”
“那喝茶吧,刚沏好的玉龙井,是你爱喝的。”
“不喝不喝。”
“你能不能别盯着我看了?”
两个人实在是太吵了,萧楚寒根本看不进去手里的山河杂论,她轻叹了一口气,将书本放下,静静的看着贺嬬花痴的模样。
只见贺嬬正托着下巴,眼睛笑眯眯的看着脸色微红的许穆,后者见萧楚寒看过来,脸色有些难堪。
‘你能不能别看我了?’他低声的跟贺嬬说道。
贺嬬眨了眨眼睛,不解道,“为什么?”
许穆脸色一红,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成亲一年了,他这个小妻子,总是明晃晃的表达对他的喜欢,上到大理寺的众人,下到城内小商贩,都知道,他许穆是贺嬬的命。
可他总觉得很奇怪。
他这个妻子,总是爱盯着他看,一看就是好久,却从来也没动过手,成亲一年了,两人也没有同过房。
照贺嬬这个从小喜欢打打杀杀的女人,要是真的喜欢他,早就对他下手了,又何必一直等着。
“你总是看我做什么,让殿下看笑话。”
贺嬬啊了一声,连忙看向了对面的萧楚寒,也不管萧楚寒什么眼神,直接说到,“没有啊,楚寒正在看书呢。”
萧楚寒听她这话,愕然了一下,赶紧捏起本来放下的书,假装看了起来。
“你---”许穆被气得脸色更红了,看到他这个样子,贺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片刻,又恢复了那副花痴的模样。
“你真好看。”
许穆忍不住回道,“你就是喜欢这幅皮囊吧?”
“怎么会,我最喜欢相公你了。”贺嬬毫不掩饰的表达自己的爱意,朱唇微微勾起,露出了一副浅浅的笑容。
被她的话一挑逗,许穆脸色更加红了。
转过头,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下去,掩住了自己的面孔。
可还没多久,就被贺嬬一把拉下,“干嘛喝这么久。”
“茶水滚烫,你要烫死我啊。”许穆险些被她的粗鲁烫到了脸,放下茶杯后,忍不住责备了一声。
贺嬬也不生气,依旧笑着看他,嘴上说道,“我下次会注意的。”
“下次下次,你有几个下次?”
听到小两口的话,萧楚寒忍不住失笑了一声,被两人听到了,许穆尴尬的咳了一声,贺嬬却是说道,“楚寒,你笑什么?”
“呃,没,没什么,就是这书上画的景色太美了。”
听到萧楚寒的话,贺嬬摆摆手,“都是好久之前的书了,说书的都不知道说多少遍了,你不出来,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