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守所内光头虎子侧躺卧在床上白色的被褥不见一点污渍,而屋内也整洁的可怕,除了暗至单一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杀人犯的房间。
走廊上传来推车声,看不清人脸不过白手套倒是显得格外扎眼。皮鞋踩在地上咯咯作响伴随着推车轮子叽叽声在寂静的环境到底是有些甚人。推车上典型的西式餐具不过旁边作陪的中式筷子就显得诡异十分了。推车停了,不偏不倚的停在了光头虎子的门前。警员娴熟的将铁栏杆打开,把饭放在地上再搁旁边配上一双筷子就又推着推车离开了。
虎子醒了在刚刚警员开门的时候就醒了,他慢慢悠悠的走到门前将他的餐食拿着坐到了床前,掀开盖子。原来是一份香喷喷的白赤鸡饭,于是乎抄起筷子享用起来。两口下肚,虎子忽然身体开始抽搐鸡饭也随着落在地,“扑哧”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紧接着又是一阵痉挛,身体终是站立不住,慢慢扯着白色被单翻到下去没了动静。
小推车滑轮的声响也渐渐的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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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天,暮云似铅。
卫往圣打开了屋子的大门。房间光线阴沉令人喘不过气来,四处无人,轻轻地来到书房,房间很冷说不出的不舒服还夹杂着一股尼古丁腐烂的味道。再抬眼便看见一人头发乱蓬蓬披着暗绿色棉袄仰躺在椅子上。眼睛空洞无神犹如一具干尸。
“人找到了,杀了。”
卫往圣没有语气的陈述和着没有生气的书房,只留下杀字在空气中回荡。书房门重新关上,人也消失了。此刻整个房间内就只剩下了一具干尸。
干尸终于动了,将脑袋掂到正面摸索着往烟灰缸里找没有燃尽的烟头。 摸索半晌终于还是找到一留有指关节那么长的烟头。打火机滑轮摩擦,一下两下三下这才擦出丁点火苗,给那半截子歪把子烟点着。烟头燃尽直至一点不剩干尸这才有了点神气。
“刚才有人说杀了?杀了头猪?一畜生杀了也是畜生,也成不了有价值的东西。”
这时干尸摸了摸裤兜,也不知是摸到了什么使他瞬间跳起。
原来是一团纸疙瘩,慌乱中展开,借着阴沉的光勉勉强强的能看清上面写着一行不太公正的正楷,“哥,床柜下面有封我写的信。”
翻开柜子后确实拿到了一封信,伴随着的还有一本笔记本。
打开房间的灯,拍打还未沉落的灰尘,翻开笔记本。上面歪歪扭扭的字算是勉强认得清楚。
“****晴天
也不知道小蝶他们现在在哪?说实话今天我去福利院看见他们露着笑脸真的挺好的,哦对了还有杨若下姐姐她真的好漂亮好漂亮,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漂亮,比妈妈都要漂亮虽然我没有见过妈妈。嘻嘻。
我还去了郊外桥上,嗯,那时还有两只白蝴蝶呢!他们也好漂亮。”
“***晴天
早上我和杨姐姐一块吃了俩个包子,肉馅儿的,哇真的好吃可要比米线要好吃多了,要是天天有肉包子吃那岂不是美死了。就算一年吃一百个也行啊!不,一百个太多了,十个就行是个就行。”
“***晴天
我能去上学了!?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晚上我一定睡不着了,学校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会不会有很多人,会不会很多朋友,会不会有很多漂亮的花儿和小草呢?不过杨姐姐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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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说是要去北方,北方会不会很冷啊!听我那无名老爹讲哪里会下雪,雪花是什么样子的呢?不过杨姐姐一定很快就回来了吧!
秦登科?他好像还不知道他钱包是我上次在火车站偷的吧,等我赚到钱我一定会还给他的。而且他看起来也是个好人。可是他怎么会和杨姐姐认识呢?他们不会是朋友吧?还是说他们是一人呢?听秦登科说我们现在住的是杨姐姐的家,她家真的好大好大也好漂亮。要是我能一直住在这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