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登科在一阵掌声中下台,又在一片掌声中登台。酒吧驻唱很明显刚刚偷偷摸过眼泪,见秦登科再次登台,她也已经不去管自己才补好的妆容到底还会不会花,只是站在一旁如同机械一般的鼓掌。可能她想今天好好放纵一场,就如同她刚刚嘶声力竭唱的那样。
乐起,全场肃穆。
这回的前奏起的很明朗。
秦登科弦至半分,突然开口唱道,“小仓娃 我离了 登封小县 走 走
小仓娃我离了登封小县
一路上我受尽饥饿熬煎
二解差好比那牛头马面
他和我一说话就把那脸反
(衙皂白)走!在路上我只把嫂嫂埋怨
为弟我起解时你在那边
小金哥和侄女儿难得相见
叔侄们再不能一块去玩
(衙皂白)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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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能中岳庙里把戏看
再不能少林寺里看打拳
再不能够摘酸枣把嵩山上
再不能摸螃蟹到黑龙潭
(衙皂白)走!快点
问解差离洛阳还有多远
(衙皂白)二十里!
(苍娃白)哎呀我的妈呀!
顷刻间我要进鬼门关
我实在不愿再往前赶
能耽误一天 我多活一天”
王虎剩,“二狗,这小子唱的是豫剧,妈的,小时候逛庙会的时候可没少听这《卷席筒》。还是这乡音听着亲切啊”
男人听到王虎剩这番言语不由得陷入回忆。
这下酒客们没了悲伤,只是觉得这高亢的唱法加上这旁白挺有意思,也可能是话儿音太过乡气,人们终是听不懂秦登科在唱些什么。不过听到,问解差离洛阳还有多远,二十里!哎呀我的妈呀,时,客人们看着秦登科那滑稽的语气和表情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一曲终了,掌落离席,酒吧很快又恢复从前那番嘈杂。可能对那些客人们来说是在酒吧里听二胡总归是生活中的一件新鲜奇事,毕竟也没人发如此神经跑到酒吧那二胡拉一首《安适》,再唱一首《卷席筒》。
“先生,这是刚刚那位女士给您预留的威士忌,还有纸条。”服务员将东西递给刚刚坐下的秦登科
秦登科接过酒杯,打开纸条,字是很有个性的狂草,不过能让人认全,“秦登科,你很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姐姐我今天有事,晚上就不帮你暖床了,你先回去把户口本准备一下,等下次见面直接奔民政局把证领了,省的麻烦。哦,对了,别忘了把账结下。姐姐,我这次出门忘了带钱。下次,一定请你。哦,不对。下次,咋俩就应该是法定夫妻了,所以说没有下次了。哈哈,姐姐我真是个经济天才。”秦登科能想象到杨青澜写这纸条时的那番得意。可惜她人早已悄悄溜掉,要不然秦登科非要将她骂个狗血琳头,就算骂不过也要同归于尽的那种。
无奈,秦登科看完纸条后,一脸的愤怒将其揉搓成一团扔到了垃圾桶里。终是喝了几口良酒,才平复下来心情。“赵哥,王哥呢?”秦登科有些腼腆的叫了声正在忙活的调酒师。可能是光线昏暗的原因,秦登科始终没有搜寻到二楼的王虎剩。
“王哥有事儿就先走了说你把二胡放这儿,就行”
“哦,他还来吗?”
“人没说”
“那我等等吧”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酒吧的人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了。而秦登科至始至终都坐在原地守着那把二胡,等待着。
三个小时了,酒已经喝了不下二十杯了,烟也差不多空了。
“久等了吧”王虎剩那中分依旧是那么风骚。
“也没等多久,”
“刚刚《安适》拉到一半时,临时有事要忙。比较急,也就没打招呼。”
秦登科笑笑道,“理解,哥,你的二胡”
“哦,我跟小赵交代过了,你给他就行”
秦登科摇摇头说,“想求一个心安”
两人又闲来聊了两句,就又过了半个小时,当秦登科下意识端起早已见底的酒杯,便突然想起杨青澜的酒钱还没有结,转瞬也已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乎这才依依不舍得起身与王虎剩道别,离开了酒吧。
待秦登科离开不久后,王虎剩在二楼与刚刚趴在栏杆上的那个男人对席就坐了下来。“二狗,你看这小子像不像当年的我们?”
男人拿起酒杯边喝边微笑道,“确实,有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