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少年的面前却什么也没有,因为他的口袋里只剩下付一杯咖啡的钱。
女人仿佛和他就是云泥之别,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自然,就好像刻在骨子里了一般,优雅,高贵,迷人。
而他却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身上加起来连五十块都不到,一身行头也是穿了好几年的地摊货。
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一出手就用十二万帮他还清了债款,但他知道,绝对不会是因为好心。
“你叫什么名字。”
“署锦年。”
言默搅拌咖啡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对他粲然一笑:“言念是你的同班同学吧。”
“是。”
“十二万,买你远离她。”
言默从包里翻找出一只口红,对着镜子描绘着嘴唇,这口红颜色与她本人极其符合,性感而妖媚,就像暗夜里的精灵一般。
署锦年直直的看着补妆的女人,眼神微微颤了颤。
“好。”
“希望你说到做到,言念还小我希望她把精力都放在学习上,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言默拿起包站起了身踩着细高跟朝柜台走去,不再理会身后的少年。
“这个蛋糕,包起来送给那桌的男孩。”
收银员接过言默递来的钻石会员卡,恭敬的点头:“好的言小姐。”
言默走后,咖啡店店员将包好的巧克力蛋糕放到了署锦年面前的桌子上。
“您好先生,这是刚才那位小姐送给您的蛋糕。”
署锦年的手放在口袋里,紧紧的攥着两张二十元皱巴巴的钞票。
“谢谢。”
……
署锦年站在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街道旁,手里提着一个蛋糕盒。
包装精致价值几百块的小蛋糕与他的身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一个小蛋糕,他看了价钱,三百六。
而刚才的那杯咖啡,也要九十,而这家店,也是会员制,如果不是刚才那个女人,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妄想进入这样的店里吧,也根本想象不到一个这么小的蛋糕竟然要三百六十元。
接近四五百,而那杯咖啡只被女人享用了一两口,而这些花费,几乎是他们家快一个月的伙食费。
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他忽然又觉得,自己极其狼狈。
连请她喝一杯咖啡的钱都没有啊……
署锦年提着蛋糕并没有回学校,而是走了一个小时的路程来到了一栋老旧的居民楼里。
打开门,一阵熟悉的霉味传来,此时他又想起了环绕在那个女人身上的香水。
“是哥哥吗?”
一阵娇软的声音传来,女孩穿着破旧的拖鞋走出屋外,看到门外的人影后嘴角挂起了灿烂的笑容。
女孩的面容竟然与少年有七八分相似,俨然是一对双胞胎兄妹。
“哥哥,你怎么中午就回来了?”
署锦年这才回过了神,关上门进了屋,屋里虽然摆设陈旧,灯光也有些暗黄,可却十分整洁,一尘不染,最主要的是,有家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