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砚说的无波无澜,沈又灵却是猛地被茶水呛了一下,“什么玩意儿?”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当时还有另一人在场,我派人去盯着那人了,很快便会有消息。”
沈又灵点头,“赵天德的案子和这些人有关?”
“嗯。”
陈景砚说完,沈又灵就意识到不对劲,“那你找我做什么?”
“之前女眷的宴会上,你有没有发现那南疆公主有什么异常?”
陈景砚声音低沉,沈又灵想了一下,除了疯狂争对自己之外,应当是没什么毛病的。
“没有。”
“也罢,近日你会经常出入宫内,帮我注意一下淑妃的动静吧。”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沈又灵还是答应了,她只是拿人手短,嗯,就是这样。
“我府中有一坛蓬莱春,要不要喝一点?”
陈景砚眼神中似是带着笑意,无端让沈又灵觉得有些……诱惑。
“青天白日邀请女子共饮,这不和礼数吧。”
沈又灵嘴角带着笑意,眼里的戏谑几乎要溢出来。
闻言,陈景砚轻笑一声,殷红的唇瓣轻起,“什么时候,区区礼数也能束缚住你了。”
沈又灵也笑了,“也是。”
“既然你盛情相邀,那我……却之不恭。”
两人走到了院子里,院子里种着一颗梧桐树,都说“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放在旁人那里,或许还比较合理,可是放在陈景砚身上,高洁的品格,那怕是不存在。
陈景砚轻咳了一声,自己在她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让她这么想他。
“你先坐,我去找酒。”
沈又灵点了点头,坐在树下的玉桌旁,白粉色的花瓣洒落在地,使得这座冷冰冰的王府,好似也多了些生气与柔和。
沈又灵本以为他要去哪里找,没想到,他竟是找出两个小锄头,在树下挖了起来,沈又灵趴在桌子上,手撑着双颊,看着陈景砚,开口。
“你怎么也学那些人把酒埋在树下,不是你的风格啊。”
陈景砚闻言笑了一下,“民间传言,将酒埋于树下,将来便可与想见之人重逢,共饮琼浆,从此便可携手与共,白头到老。”
陈景砚的声音低而缓,沈又灵却无端听出了一种悲伤的感觉,明明是看着最无情的人,此时说出的话,却是充满了深情。
沈又灵忽然有些羡慕那个被他放在心上的人了,能被这样一个人这般记挂着,那定然也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
“你……是不是有……”
“什么?”
陈景砚回头看向沈又灵,树上一朵梧桐花刚好落下,落到他的身上,他不知何时穿了一身白衣,公子如玉,沈又灵觉得自己好像有些醉了,明明还没有喝酒,此时却觉得有些迷了眼。
最终她还是没有问出那个问题,陈景砚将酒挖了上来,蓬莱春香醇,飘香十里,沈又灵闻着酒香,就那么撑着脸颊看着陈景砚,他真的很好看,沈又灵心想。
她见过的美人太多,大多是有形无神,可是他不一样,他给她一种很特殊的感觉。
陈景砚手指修长,此时拿着白玉琉璃盏,更衬的他肌肤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