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别人的事情,自然是要办到的,然而,还没等沈又灵开始调查,京中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宫中传来噩耗,皇上中毒,至今昏迷不醒,尚未查清是何毒物,此毒凶险,就连太医都是束手无策。
一时之间,京中官家人人自危,沈府也不例外。
沈鸿文虽高居丞相之位,可到底也只是为人臣子,如果皇帝死了,新帝上位,不免要拿他们这些老人下手,恐怕这好日子是要到头了。
沈家气氛凝重,沈又灵倒是没什么感觉,这个皇城可困不住她,她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并不想参与其中。
可惜,事情终究还是找到了她。
皇宫之中,太子身着红色朝服,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此时皇帝已经失去了意识,整个人身体僵直,面色铁青。
李元修就那么淡淡地看着他,陈景砚站在一旁,看向南宫进,“怎么样?”
南宫进神色凝重,“牵机。”
闻言,众人心中惊异,时隔多年,这牵机之毒竟是又重现皇宫,难不成,还是当年那个人。
当年他是毒害皇后,如今竟是连皇帝也敢谋害了。
“还有救吗?”
太子声音沉缓,只是从中,却是听不出一丝一毫的伤心之意。
皇后还有淑妃一干人等都被拦在外面了,皇帝是在宫中出事的,昨日宫中夜宴,只有那些人在场,也就是说,除了那些人,不会有别人了。
“那些太医虽然医术不精,不过也不全是草包废柴,用对了一味药,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南宫进声色淡淡,在玄天宗这种宗门的眼里,这皇帝之位,还真没什么,只要那些人想,随随便便就能颠覆了这人间王朝,所以,南宫进也是浑不在意自己对人间皇帝的态度是有多敷衍。
“帮我留他一条命,有意识就行。”
南宫进颔首,“可以是可以,不过你知道史书上写的怎么解牵机之毒吗?”
李元修看向他,“什么。”
“以凤凰真火灼烧,付续断三钱,乌柏五钱,续一味绫游,末服一夏枯,其间用药,缺一即可致死。”
“这四味药的珍贵你们不是不知道,再加上什么凤凰真火,这世间,何人能解此毒。”
南宫进在奇门遁甲之术上的造诣自是不比南宫安,可他自小好学,遍读医书,后下山后跟着寒镜司学习过一段时间,医术不说是登峰造极,那也是时间少有人能及了,他都这么说了……
李元修目光冷冷地看向皇帝,他死不死并不重要,可是母后的事情还没有完,他不能死。
“咳……咳咳,不论怎么样,我会努力去找药,咳咳,还请南宫先生这段时日,保他性命。”
南宫进看了一眼陈景砚,陈景砚对他点了点头,南宫进颔首,“知道了。”
“不过,我施针最多吊他一月性命,一月内找不到药,他必死无疑,药石无医。”
“知道了,多谢南宫先生。”
以往那什么南宫先生都是称呼南宫安的,这猛地这么叫自己,南宫进总觉得有些奇怪。
养心殿外。
李元修一出去,公孙韵就站了起来,“太子,你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见陛下是什么意思,你现在这般,很难不让人怀疑,殿下莫不是动了别的心思。”
公孙韵一番话说的义愤填膺,直接把李元修推到了一个乱臣贼子的地位,闻言,陈景砚嗤笑一声,“皇后娘娘好大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