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果只适用年过百年的老者和身体虚弱之人,公主若只是身体乏累,只需好好休息一番着实用不上长生果。”向月娥似看不出燕芯的心思,在燕墨珩还未出口之前,状似好心提点道。
燕芯一愣,她没想到向月娥竟敢横插一脚,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猛地一转身,恼怒的瞪着向月娥,训斥道:“向小姐此话何意?是在说本公主大材小用吗?”
向月娥温柔一笑,眸光不经意扫向蹙眉的燕墨珩,柔柔反驳道:“公主赎罪,月娥绝无此意。”
燕芯哪会没看到向月娥那故意的一眼。竟敢当着她的面勾引皇兄,燕芯气到发抖!
这无疑戳到了燕芯的死穴,她不再掩饰对向月娥的厌恶之意,眼神如同淬了毒,恶狠狠的瞪着向月娥,一向柔弱的嗓音多了一丝刺耳的尖锐:“本宫乃堂堂一朝公主,千金之躯,难不成早向小姐心里还不配服用区区长生果?还是说向小姐根本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燕芯描绘着精致妆容的俏脸因为愤怒,显而易见的是厌恶和嫉妒。她瞧着仪态文雅的向月娥,愈发厌恶对方,不过是个大理寺少卿之女,勾引王爷不说还胆敢论她的对错!
“公主冤枉,月娥并无此意,还望公主恕罪。”向月娥脸上的柔弱之态不变,她歉意满满的低下头。
若较之平日里燕芯的柔弱姿态,向月娥此刻模样与她倒是不分上下,只可惜许是被容卿这个变数结结实实的搅和了一通,事到如今还未休整好心境,往日怯怯乖巧的燕国福康公主燕芯,近日愈发嚣张跋扈,好似变作她人了一般。
“哼!本宫谅你也不敢!”燕芯狠狠的瞪了向月娥一眼,虽然怒急想处置向月娥,但近日因为翰林书院集考一事,母后已经对她很不满意了,她不能再犯错,所以她忍耐下来,只等以后寻到机会再收拾向月娥。而且起向月娥,她还是嫉恨容卿多一些。
燕芯心中有了思量,便不同向月娥多做计较,而是转头看向燕墨珩,眼里的恶毒和怨恨也在转眼间变成可怜巴巴,娇声娇气乞求道:“六皇兄,芯儿是真的难受,你就把长生果拍下送给芯儿吧。”
“哈哈哈,十皇姐,你莫不是真将我们当成了耳聋目盲之人?”燕樊业毫不客气的嘲讽道:“依本王看,十皇姐你这变脸的功夫可比戏班子的那些人强。”
燕樊业尚且稚嫩的脸庞满是对燕芯的不屑。燕芯那点心思在场谁人不知,不就是嫉恨容卿在集考那日让她出了丑,故而不愿容卿竞拍下“长生果”吗,做出这番柔弱姿态,不知是以为能骗得过他们,还是想骗过自己。
燕谷阳淡淡看着眼前这一幕,暗地里嗤笑不已。从前看燕芯还以为是个聪明的,如今才明白,原来女子的愚蠢与生俱来,即便留着皇家高贵的血脉,也改变不了那颗蠢笨如牛的榆木脑袋。
不待燕芯做出狡辩,燕墨珩阴沉着脸,面露不耐抬手制止她发声,道:“你若当真身体抱恙便早些回宫休息,莫要做些胡搅蛮缠的事。”
燕墨珩眉头紧皱,他不解为何一向善解人意,乖巧懂事的燕芯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变得越发刁蛮任性,不可理喻。难道是他从前太过宠爱于她,才使之愈发不知天高地厚?
“六皇兄……”燕芯涨红了脸不可置疑看着燕墨珩,眼底已有泪花窜动,还想说些什么,却在目光触及到燕墨珩阴沉得不像话脸色闭了嘴,咬了咬唇,片刻后绵言细语中带着些哭腔道:“芯儿知道了,芯儿不要便是。”言罢,一步一回头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