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答。”李夜说道，“水神是怎么回事？”
张德旺再没有半点抗拒，很快就说道，“是洛河里面保佑俺们这帮渔民的神明，俺们信奉它，觉得它就是洛河水神……”
“那水妖又是怎么回事？”
“水妖……”张德旺继续说道，“六年前俺打渔的时候，不小心失足跌下了洛河，在洛河下面见到了一只怪物，差点没把俺吓死，上岸之后俺就去了警察局报案了……”
李夜神色有些奇异，“那你口中的水妖和水神，是不是同一个东西？”
“……是，那只怪物看着挺可怕，但似乎并不凶残，不仅没有吃俺，还将俺救上了岸，后来俺听说不少渔民兄弟落水之后，也得了那怪物搭救，俺们这才将它供奉为洛河水神……都怪俺那次没沉住气，将这事说给了警察……”
李夜摸着下巴，整理着张德旺的话。
“黑哥，你觉得这次是什么东西？”
黑鸦扇着翅膀飞起来，思索道，“洛河虽说只是一条河流，但却是整个大夏少数几条大河之一，洛河流域近千里，罕有的宽广，这种河被天庭钦册河神，也在预料之中。”
“而且当初诸神之战的主战场并不在人间，所以如果真的有河神，那河神存留下来的可能性很大。”
李夜眼神微亮。
既然城隍能成功转生，那河神呢？有没有可能真的存在？
李夜回顾了一下自己知道的传说，似乎并没有关于河神的记载，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张德旺。
张德旺只是一个普通人，并没有能力对抗李夜的【魂照】，所以控制起来并不困难。
“河神？”张德旺机械式的回道，“江宁河神的传说确实有。”
李夜顿时来了精神。
“河神的传说其实从很早就有，不过近年来这些鬼神传言已经当做迷信消灭了大半，但俺们渔民靠水吃水，为了能保证安全和每日出船的收成，还是需要信这些的。”
这点李夜倒是理解。
虽然现在很多神话民俗被当成了迷信封杀，但依旧有不少特殊行业的人信奉，一是祈求庇佑，二来也是图个心理安慰。
“洛河河神的名字叫甄宓，据说是天庭天帝的女儿，看中了洛河优美的景色，就私自下凡当了河神……这不是俺一个人说的，俺们那些同行都是这样认为的，并私下称她为洛神。一些年纪大的同行还说自己曾经见过洛神，甚至还有人说，洛神后来看上了一位人类男子，相爱结婚，还生了一个男孩……”
“不过俺们都觉得不怎么可信，神仙怎么会看上人类，还结婚生子，肯定是哪个碎嘴子瞎掰出来骗人的玩意……”张德旺继续说道，虽然被李夜的【魂照】控制，但吐槽的习惯却依旧保留。
“近年来人信奉洛神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甚至俺们那些同行私下聊天，都觉得这些是小说话本里唬人的玩意，但自从上次在水下碰到那个怪物，俺们又相信了……”
张德旺眼神变得狂热，“虽然那东西不是传说中的洛神，但一定是神灵没错，自从它的出现，近年来不仅没人失水死掉，收成也翻了好几倍……”
张德旺依旧在说着自己知道的事，时不时夹两句吐槽，但李夜已经没有再听了，他脑海中只有两个字在回荡，像是晴天霹雳一般，让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甄宓……这个名字，为何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