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谜题?什么谜题?”落樱和封跃疑惑不解。
“当初向太一门传信求救的那封信到底是谁送出的?”余霜停下脚步环顾四周。
他的这个问题让两人楞了好一会儿。
“师兄,不就是万弘道吗?”
“对啊,大叔,除了万弘道还能有……”封跃突然止住嘴。
余霜诡异地笑了笑,说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是万弘道,他为什么不直接承认,隐瞒这个有什么好处?”
“话是这么说没错,那师兄觉得是谁?我想师兄应该已经有底了吧?”落樱如今变得有些盲目相信余霜。
“是万江楼。”余霜淡淡说道,他打开最里面的门,万江楼当时睡的棉被还留在房间正中央。棉被上还留着人形的污渍,或许就是因为这里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才会只有万江楼的房间没有太多被翻动的痕迹,棉被更是没有人动过。
他们三人就看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棉被好一会儿,至今他们仍能鲜明地想起万江楼躺在那儿的情景。
封跃摇摇头表示他不能信服这个说法。
“万江楼是诅咒的凶手,他怎么会请太一门来破坏他的事?”
“这点没有错,错的是找找们来的动机。”听到动机两字,两人又一头雾水。
“找我们来的动机?如果不是要我们背黑锅,那他找我们来是为了什么?”落樱看着余霜说。
“就是说啊,就是因为他找了我们来,诅咒才会被解开。”封跃也附和道。
“这就对了,万江楼的目的。万江楼其实想救他的家人。”
“不可能啦!他下了那么残忍的诅咒。”第一个表示反对的就是封跃。
“我也赞成封跃的意见。”当初余霜猜到万江楼就是下咒的凶手时,万江楼脸上的那种笑容,落樱至今仍然无法从内心深处挥开。
落樱可以理解他会盼望万家灭亡,但不能原谅他让家人如此受苦。她怎么想都只觉得是以最糟糕的方式强迫全家殉死。
“万江楼死在震惊中,可是他脸上虽然有着惊愕,却感觉不出诅咒被解开的遗憾。”听两人提出异议,余霜仍平淡地说下去。“万江楼下诅咒的时候,他的小孩跟孙女都还没出生,在那之前,家人对那个老人来说都只是令他忌讳的对象。我不知道这个被迫照万家方式活下去的老人,心情是什么时候有了转变。或许是在儿子或是孙女出生的时候吧。”
“这……是真的吗?”听落樱战战兢兢地这么问起,余霜只露出苦笑。
“不,这只是我的猜测,站在至善的角度。”
落樱低着头,却无法否定余霜的说法。她夹在不想承认的感情与这番话令她不能不信服的说服力之间,不由得陷入思索。
“你老是这样把心里的烦恼表现在脸上,小心会老得快啊。”
“什么!”落樱按住被余霜戳到的眉心,退开两三步。
“这件事你没告诉万弘道?”封跃听到一半,就不再像落樱那样否定余霜的推测。他脑中浮现的是万念之在走廊上的对话。这个小女孩说万江楼摸着她的头,哭着向她道歉,搞不好那是忏悔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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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跟万弘道讲了又有什么用?终究只是想像的产物。”余霜打开身后的包,拿出一束花。
“老爷子死得孤独,没有人会吊唁他,至少我总该送他最后一程。”说着余霜随手将花束扔向棉被。棉被上就只有一束花,反而更增添了寂寥。
“啊,我都忘了重要的东西。”余霜又从背包里拿出一小坛酒,打开盖子,豪迈地一倒。 美酒的清香满溢在室内,让人觉得最后所剩的怨念彷佛也就此一扫而空。
青州城的一处小酒馆中,木门被人用力推开,发出吱嘎的声音。
进来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英俊男子,他穿着皱巴巴的灰色长袍,一头长发随意的披在肩后搭配上他散发出来的懒散气息,实在惹人注目。
年轻男子的视线在店内扫过一圈,发现靠里面的座位上的人。
“沈兄,这边!”那儿坐着一个年轻儒雅的道士还有一个艳丽女子。这个被叫到名字的青年一看到他们两人,立刻猛力皱起眉头来个向后转。
“沈兄你要去哪里?你为什么要跑?”座位上那名道士赶紧起身上前拉住余霜。
“那还用说?当然是不想看到你们!”余霜被扯住,然后翻了个白眼。
“沈兄,我最近可没招惹你。”寒江子苦笑。见他这副模样,余霜指着坐在座位上的女子说:“每次只要你们两人同时出现,准没好事情。”
“听落樱说你这次在万家做的很不错啊,居然能有办法解决万江楼施展的诅咒,不愧是我看好的人。”吕颜自动忽略掉余霜的无理,微笑着看着他说道。
“带着一个呆萌的小萝莉还有一个幼稚的小正太,哪怕最简单的事情都会变得很复杂,我说你什么什么时候带他们回去?”余霜无奈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