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权联盟会场聚集了四十人左右,其中还包括了余霜与寒江子。
“幸好你拿出干劲来了。”寒江子显得很高兴,余霜则以看着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我只想赶快解决掉讨厌的事情。”余霜仿佛想强调这一切他都嫌麻烦,在椅子上后仰得几乎快要往后翻倒。
“光是你肯来查线索,就已经很够了。”寒江子微笑着说。
“我不是来找线索的,是有事情让我好奇,我才来弄个清楚。”余霜的说法才令人好奇。
“听你的说法,对方的手法应该很巧妙吧。他们会利用个人隐私信息,让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轻而易举地信以为真,认为降灵是真的实现了。而且这些许信息还是一些不是随随便便就查得出来的事情。”余霜看着寒江子确认道。
“是,就是这样。像封跃的母亲叫他阿跃,这件事我就不知道。”寒江子认真的回答道:“虽然是一些非常细微的小细节,可是彼岸会确实能准确说出只有信徒自己知晓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能在短时间获得数量可观的信徒的原因。”
“可是却有人组织了这所谓的维权联盟。”余霜翘着二郎腿说道。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
“这哪里值得疑惑,如果是本来可以继承到的财产被彼岸会抢走的家属来参加,这就不难理解了吧。可是听你的说法,这里也有些人就是捐款的当事人吧?既然他们的降灵术那么完美,为什么会有人说自己是受害者?”余霜环顾四周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不屑。
“你的意思是说,有些部分降灵仪式有问题?”寒江子思索着问道。
“我不否认有这种可能,但大部分应该都是和逝去的人完成了沟通,了却了心中遗憾事后又对巨额的供奉反悔的人。”余霜的目光扫过与会群众,对他们嗤之以鼻。他的口气会比平常更差,大概是因为对非得来这里不可的自己生气吧。
此时聚集在此处的所谓的受害者,诉说起自己如何受害,有专门的人执笔将这些记录,为事后去官府报案做准备。
“我奶奶把她的土地全都卖掉,捐给了彼岸会。当初我爷爷爱玩逛青楼又爱赌博,让她过了那么多苦日子,好不容易留下的唯一财产就是土地,她却这么简单就放掉这些土地,我实在很难相信。那是好几千两的银子啊。就算说可以见到爷爷,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那些土地不只是奶奶一个人的,我是她孙子,应该也有份。啊啊,当然我爹,还有我弟也都有。” “我和父亲的关系一直都很不好。直到他临终前,我都还对他说了很过分的话。也不知道彼岸会是怎么查到的,他们就是知道这件事。起初我满心想得到原谅,所以一直去见我父亲。我最想知道的就是我父亲把银子藏在哪里,可是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不肯告诉我!这样的降灵根本不值得我花费那么多钱嘛!”
受害者接连游说自己的情况,让寒江子听得光是要维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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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表情都很费力,余霜更是听到一半就打起瞌睡。
“你是怎么受害的?”维权联盟的组织者看见坐在角落打瞌睡的余霜,于是走上前问道,众人的视线被吸引了过去。
“啊,他是……”寒江子还来不及婉拒,余霜已经睁开了眼睛。他起身后眉头大皱,嫌麻烦似地搔搔头说:“我是怎么受害的来着?啊啊对了对了,我的债主要我还钱,你们不觉得这很没天理吗?”
场内一阵沉默。
“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呢?”有个人战战兢兢地发问。
“借我钱的人进了彼岸会,说他要捐钱,所以要我还他钱。而且他本来已经绝症没救了,却完全好了,我好不容易赖掉的债就这么泡汤了。” 一道道像是在看精神病的视线聚集在余霜身上,让寒江子轻轻叹了一口气。
“余霜,起床了。”当他被寒江子叫醒,四周只剩他们两人。
“喔,啊啊,怎么?结束啦?”
“是休息时间,过一会儿后开始下半场。余霜,你真的有心认真处理这案子吗?”
“怎么可能会有?”余霜轻而易举地断言,但寒江子不厌其烦地开导:“要是不认真处理,你不就会被赶出住处吗?”
“为了避免误会,我先跟你说清楚。我认真处理过的事件,一只手就数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