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是三五个人扶着长竹竿,竿上挂着三丈多高的白色“布牌”,上面写的大字,突出了酿酒师,“某库选到有名高手酒匠,酿造一色上等醲辣无比高酒,呈中第一。”
接着是大鼓乐队,然后是数担样酒。样酒后面是八仙道人,各行各业的队伍,就连渔猎行业也有。
然后是拿着琴瑟的女童,跟着三等官私妓女——戴彩冠着花裙的、秀丽有名的、穿红大衣梳奇特发型的,骑着银鞍闹妆马匹。这一队十分热闹,还叫来一帮闲仆、浪子,拿着青绢白扇马杌伺候。
最后是骑马的酒库专知官,戴着新帽子,穿着紫衫。州府赏下彩帛金钱银碗,就让人背着走在马前,很光彩。
一路上酒肆也张灯结彩,游人随处品尝。少年人沿路劝酒,一些老年人也学少年样子劝酒,引起众人大笑。
由此可知,临安的酿酒业基本上代表了大宋最高的酿酒技艺,所以酒保非常自信丰乐楼里一定能找到让任何客人都满意的美酒。
林彻笑笑,“这酒确实有些寡淡,不到我们倒不是因为这个不喝,你看我这些伴当大多是少年人,还在长身体,不宜饮酒,其他人也要护卫我的安全,所以家中的规矩便是陪我出来的时候,滴酒不沾。”
来酒楼不喝酒,确实会让人觉得奇怪,所以林彻便解释了一下。
酒保听了林彻的解释,倒也不怀疑,富贵人家奇怪的规矩多得很,只是听到林彻说酒比较寡淡,他便有些不服气了,“郎君,可以说,除了大内,本店所藏之酒肯定是全天下最好的美酒了,怎么会寡淡呢?”
“哈哈,你莫要不服,我说的可是实话,你可知道,泉州刚上市了一批绝世美酒,据说是海外舶来的,不是论斗卖,而是论斤卖,一斤便要两贯钱,就这还供不应求呢,喝过的人都说那才是天下最好的美酒,要知道泉州人可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呢,临安的酒可有不少人都喝过的。”
林彻不由的给自家的酒做起了广告。
酒保将信将疑,不过也没深究,只是暗暗记在心中,稍晚一点得给酒楼的负责人禀报一番。
“郎君既然有规矩不能喝酒,那便随郎君之意,对了,郎君点的娘子们已经安排好了,现在让她们进来么?”
林彻点点头,“让她们进来吧。”
酒保便打开门,在走道上响亮的拍了怕手,片刻之后,一群莺莺燕燕便涌了进来。
这六个女郎进来后,看见在场的客人居然大多是少年郎,特别是主位上的那个,看起来最多也就八九岁,都稍稍有些愕然。
原以为,一下子点这么多女伎的会是满屋子豪客呢,至少也是一帮文人士子,没想到屋中只有三个成年人,看起来还都是那个小郎君的从属。
不过别人又不是买春,这些女郎可没有挑选客人的权利,便放下疑惑,齐齐向客人人见礼。
林彻也习惯性的打量了一番,这六个倒算得上是姿色上佳,身段婀娜,只是不由奇怪,记得明明点的是七个啊,怎么还少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