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院中,许三和迎了上来,“二位贵客,我家阿郎正在更衣,并非有意怠慢,且随我到厅中饮茶稍待。”
文陆二人倒也不计较这种小礼,很是洒脱的到厅中安坐等待。
还好,没用多久,林彻焕然一新的走进花厅,揖手相拜,“小子失礼,怠慢二位大叔了。”
陆秀夫揖手回礼,略略点点头,“无妨,是我二人来得冒昧。”
文天祥却盯着林彻,也不开口,似乎林彻脸上有朵花一样。
林彻被他这炯炯目光看得有些发毛,连忙查看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妥,难道刚才脸上还有污渍没有洗干净么?早知道就带上铃娘了,被人伺候了这么多年,自己真的变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么?连沐浴的小事都做不好了?
就在林彻一连串的自我怀疑之时,文天祥却大刺刺的开口了,“小子,我是不是该叫你林庆!?”
林彻心中一惊,这什么情况,难道文大偶像有火眼金睛么?那不是猴子的本事么?
还是自己收拾赖御史的事被朝廷发现了?但是没道理啊,一般人也不知道我的小名啊。
快速的转了一番心思,林彻决定不对偶像撒谎,“额,不知文大叔从何得知?”
文天祥闻言,略带得意的与陆秀夫交换了一下眼神,“你可是江南西路赣州人士!”
林彻麻了,“这个您也知道!?”
“你父亲可是单名讳启?”文天祥继续追问。
听到这里,林彻只有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这文天祥是有备而来啊,但看起来应该不是兴师问罪来的,“正是先考尊讳。”
文天祥正待继续追问,陆秀夫开口止住,“履善兄,好了,不用问了,你别把孩子吓到了。”
然后笑眯眯的对着林彻说,“这样说来错不了了,你应该唤我二人一声世伯。”
这话说得林彻一头雾水,表情疑惑起来,“这是?”
文天祥哈哈一笑,“我来给你解释吧,其实,当年我们不但与你父亲同年及第,而且因为都是提前大半年来的临安,因此遇上后,便相交深厚,而且,我们与你母亲也是相识,那时候他们都还未成婚呢。”
林彻这才反应过来,“您的意思是说,你们都是先考先妣的至交好友?!”
“是啊,当时还有枋得兄。我们四人终日谈诗论文,指点江山,可惜选官之后,就各奔东西了,这一别,便是永别。”
文天祥说着,自己也伤感了起来。
“那怎么还有我母亲的事?”林彻关注点倒是和旁人不同。
听了这话,文天祥脸上不由微微一红,还求助的望了一眼陆秀夫。
“咳咳,这个,倒也没啥不能说的,虽然有点难为情,当年,初见时,你母亲也来了临安,当时你父亲与她兄妹相称,我当时也没发现他们二人间的情愫,而你母亲天生丽质,明眸皓齿,秀外慧中,兰心蕙质,不由动了爱慕之心。”
陆秀夫在这上面倒显得比文天祥坦直,对林彻直言相告。
林彻眼中不由冒出八卦之火,“文伯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