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自从得了“神改之力”,几次冥息之后发现自己获取了白泽的许多力量,手脚轻便,反应灵敏不说,这最令他意外的就是隐身之法。
此时他神识中的魂源力已经呈现五彩斑斓之象,如今运起魂源力都感觉比之前顺畅了许多,而将魂源力游走自身一周便有了隐身的效果,倒是让他惊喜了不少。
先前还不清楚山顶上的状况,故此倒是很早就使上这身术,此刻见面前的女子貌若天仙,又看对面一男子相欺,一股子正义感油然而生。
秦天倒是将自己藏了个干干净净,那鎏金翼虎却是个憨傻的主,悄摸着躲在石头后面,一根尾巴却漏在外面左右摇晃。
隆吉何等眼神,左手一个弹指,一点火苗顺势飞出,转瞬便烧着那老虎尾巴,馒头只觉后头火热疼痛,“嗷”的一声窜到半空中,不停的来回奔跑,扑腾自己的屁股。
秦天无奈的摇摇头,看那小老虎一脸无辜的样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说来也怪,秦天的隐身法在馒头的眼里与一般无二,似乎对它一点都不起作用,或许是同为兽类,这才有了免疫,此刻馒头倒是熄灭了尾巴上的火焰,不停的在秦天脚上擦拭自己的脑袋,像极了撒娇的孩子。
“不知是何方高人驾到!还请不吝现身!”对面隆吉倒是收了方才的鲁莽,一来他看这老虎不想普通兽类;二来看着老虎的动作,明眼人都知道那看似空空如也的地方定然有高人站定,要不然这小老虎也不会对着空气“撒娇”。
而夭夭则是长舒了一口气,一是照目前形势来看此人是友非敌的可能性比较高;二是虽然不知道那只小老虎在哪里见过,但是总有一种熟悉感。
如此一来她倒也不急着转走,况且带着伤重的花姑姑一起也很难全身而退。
“咳咳……本尊乃是玄境天府山宗皇尊——娄宇,你这妖人怎得在此欺负少女老孺?”秦天见隐匿之法被这“猪队友”整的毫无用处,随即现出真身,趁着兴头倒开始胡诹起来,想借着玄境的噱头吓唬吓唬他。
殊不知这翼首国却不把玄境放在眼中,隆吉嗤之以鼻、咧嘴笑道:“什么皇尊不皇尊的!井底之蛙而已!”
话音刚落,双掌荧光闪动,“燎星”成群朝着馒头处飞去,那小玩意吃过“燎星”的苦,此刻倒是反应神速,一溜烟便往旁边疾跑。
秦天却还沉浸在自己的恶作剧中,原以为就算不能吓住对方那也至少能拖延点时间,却不想对方却是个浑身是胆的主,一言不合就动手,秦天还未反应过来,“燎星”就已至自己身旁。
眼见就要重伤,秦天手臂上一阵白光闪过,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刺眼而出,随后一个白色的光圈竖在秦天面前,“燎星”刚一触碰到那白光便被光圈瞬间吸入,而后消失不见。
“你,你是边昃人?!”隆吉面色一怔,急急收了燎星,杵在原地眉头紧皱,思量一番再道:“你们边昃人与我们翼首国素来井水不犯河水,阁下今日为何要强出这个头?”
秦天见状了也收了神通,见对方摆出退让的姿势,这才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衣物,昂首挺胸回道:“原本我倒还真不会出手,只是这面前的姑娘是旧相识,况且你一个大老爷们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妇女老孺,你尚且如此不知羞,我又何必跟你讲仁义道德!”
秦天字字句句义正言辞,挺起那微弱的胸襟,双手反绑身后倒是一副大侠的模样。
一旁那馒头也凛凛的站在秦天边上,高昂着脑袋,微睁着眼睛,一脸傲娇状。
隆吉哈哈大笑道:“吾乃翼首国护国将军——隆吉,这面前你所谓的女子是我翼首国的公主殿下,我奉陛下之名来寻公主殿下回国,有何不妥之处?”
秦天听得此言倒是有一丝丝尴尬,正不知如何答复时,一旁夭夭立时开口道:“公子切莫相信其言,他乃是皇长子的亲信,皇长子素来与我不合,想来此次是想借着寻我的借口将我杀害,要不然何以用如此强硬的手段重伤我和花姑姑?”
隆吉拱手道:“公主殿下,今日之事实在是花姑姑不听人劝,而另一方面皇子殿下有紧要事情,这才导致我用上了强,还望公主见谅!公主只要与微臣同回国都,微臣定当上门负荆请罪!”
“得得得!你可拉倒吧!我倒是明白了,又是家族之争,原本‘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的家事我这个外人实在不便参与,但是你既为人臣,又不想两面得罪,你就只当没见着公主不就可以回去复命了?”秦天惯会偷懒打趣,这吊儿郎当的性子立时暴露无遗。
隆吉嗤之以鼻,已然怒极轻声念叨:“乡野村夫!”
随即隆吉右掌朝地一股黑色魂源力生生朝地底涌去,随即七根黑色的柱子绕着隆吉的四周从地底下缓缓伸起,随着柱子的出现,整个山顶开始剧烈的晃动,像地震一般。
下一刻,隆吉将掌化成剑指,笔直向前,那七根黑色柱子也顺势朝秦天飞去,别看那柱子体型庞大,但那飞起来的速度甚是迅猛,秦天只瞧见那柱子上一刻还在隆吉身边,一眨眼便已至自己眼前。
再来不及招出魂天那黑色柱子早已逼近,伴着一股股阴冷气息袭来,秦天刚想抬手,发现身体有些许僵硬,侧眼瞧去,双手不知何时多了一层淡淡的冰霜,渐感失去知觉。
又一阵阴风袭来,那七根黑色柱子仍在不断的变粗变大,此时秦天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七个根本就不是什么黑色柱子,竟是七口棺材,此时棺材盖门大开,一双双枯白如枝的手自棺材里迅速伸出,死死的缠住秦天的双脚。
寒冷的气息覆盖了整个山头,薄冰自秦天所站之处迅速向四周蔓延,猝不及防之下,秦天早已浑身僵硬,丝毫动弹不得。
下一刻那冰凉透彻的一双双枯手上长出了血红的指甲,那是一种透着黑色气息的暗红,指甲迅速生长,就像一根根尖刺一般扎进秦天的手脚。
随后一颗颗头颅从棺材中探出,与其说是头颅还不如说是骷髅,因为那一颗颗头颅只不过是骷髅外包上一张张猩红带血的人皮面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