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坑了,关键是,这坑自己的人,还坑得理所当然,一副我坑你就是看得起你的样子。这就让陈符很是郁闷了,可是又能怎样?人家有这底气。
拿着薄薄的透明的纸张,看看上面,由几个不同的人所摹,带着几种不同风格的字迹。这些人,可都是没学过书法的呀。别说对字体,字形及结构的认识,就连最基本的笔画都不知怎样写。一个完完全全的门外汉,你让他第一次摹一本字贴,什么门径都没摸到,摹也摹不好,这一张张纸,摹出来的字,一个个都张牙舞爪,露锋狂张,偏又软绵无力。总之一句话,无精打彩,横不平竖不直,实在是难看。
书法里面的‘横平竖直’并不是说横要写得水平,坚要写得垂直,而是看起来是这样,其实,就算是楷书,横也是带点斜的,竖也是会带点曲线的,最起码,一竖中也不可能从头到尾是一样的均匀一样的大小,尤其是颜体,竖画往往如丰筋,满带曲张之势。
扯远了,还是说回陈符。拿着这些看着都牙酸的抄本,骑着自行车往魔法师工会去了。
拿着陈符递过来的抄本,魔法师工会会长贝青舒眉头皱了皱:“我说你呀,怎么不用好点,厚点的纸来写?如果没有合适的纸,找我啊,别的不敢说,我们魔法师工会纸张还是能供得起给你写的。你看这纸,用力甩一下就能甩烂了,纸不好,这字都写得差了,跟你昨天用树枝在地上写的差多了。”
冤枉啊,这是生手摹的好不好,都不是原版。于是,陈符带着委屈,将在佣兵工会里的遭遇诉说一番,将申彪的强抢豪夺特意渲染了一遍。
“对!你说得对!申彪那家伙,就是一个没品的老流氓!”贝青舒气愤地说。
只是刚停了一会,他又道:“陈符啊,我跟你说,他找来的这些个人,所摹的实在是太差了,我怕这些字都变形了,这样我们怎么能学到真正的上古神族的文字?说不定就出缪误了,优其是这草书和行书,说不得就错了,所以我还得麻烦你,亲自帮我写一遍。来,到藏书阁里去,纸笔都有,上好的。”
陈符接过摹本看了看,确实,还真有个别字连摹都摹错了的。行吧,作学问,态度要正,特别是传授学问,更是马虎不得,陈符只好跟着他往藏书阁去。
“陈符啊,我跟你说,以后呢,但凡写出新的,先往我这里拿。我可不像那老流氓,就他那作派,那可真是辱没了上古神族的文明!你写好了,拿我这来,我怎会让随便一个人来抄呢?我可是当艺术品,当圣物来对待的。”
陈符算是听出些门道了,原来,这货,也打着跟申彪一样的心思,都是想收藏原版,翻版的就给别人。陈符心里不禁衰嚎,看样子,这一个两个的,能做上会长,都不是省油的灯,自己估计要成为他们的抄写员了。
突然福至心灵,你姥姥啊!我怎么忘了!书法,本来就是一种艺术,一种对审美能力要求极高的线条的艺术。而这些大佬,能当上一会之长,眼力自然不一般,当然能一眼看出书法的好来。虽然没有书法欣赏的理论知识,但人家有眼力,同时美好的东西,是能看出来,有感觉的。
行,等墨制好后,老子就多了一门赚钱的门路了,只此一家,咱也当一下名书法家靠作品都能过上好日子。
就这么,在这位魔法师工会会长的挟持下,陈符又是很无奈地当了一回抄书匠,这一抄就是近两小时。佣兵工会里磨了点时间,进城用了点时间,现如今,又在贝青舒的要求下抄了近两小时,这半天就过去了。
当然,贝青舒还是很上道的,别说人家陈符免费教上古神族的文字,还在他的要求下抄书抄了这么久,除了给他划了一千贡献分外,中午还请陈符上酒楼吃饭去了。这饭吃得双方皆欢,主要是吃饭过程中,免不了交谈,于是陈符心情一爽之下,就讲了三十六计中的其中三计。这样多好,讲讲故事有饭吃,还有贡献分拿,比申彪有意思多了。
酒足饭饱,可不能就这样回去了,好不容易进一次城,当然要探访一下美女。要跟美女相约,哪能空着手呢。坦妮娅是个爱学习的姑娘,那带着手抄本去最合适了。于是,又回到魔法师工会,借用一下地方又抄了一遍。还好,他自幼学书法,这抄抄写写的事不仅难不倒他,也不让他觉得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