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点了点头,苏二叔转身而去。中年男人穿着一身老式的迷彩服,脸色黝黑,一双大眼疑惑的打量着秦越,“苏二哥说有人托你给我带口信说他们家孩子下个月过十二岁生日,可我在云山不认识人啊。”
秦越摇了摇头,“那是我骗他的,这个口信只能你和你的家人知道。”
叫大宽的中年男人顿时警惕了起来,“为啥不能让别人知道?”
秦越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带我去你家。”
“你,你要不说我可走了。”中年说罢便想转身离开,秦越这时一把按住他的肩头,“你是不是然然的父亲?”
大宽身子明显颤了一下,惊愕的看着秦越,“你,你是咋知道的?”
秦越看着他道:“去了你家我自然会告诉你。”
大宽咬了咬牙,“你等我一下,我去给苏二哥打声招呼。”
说完一步三回头的向不远处的苏二叔走去,二人简单交谈了几句,苏二叔点了点头,向秦越这边看了过来,“小兄弟,等下你和大宽兄弟早点回来吃饭啊!”
秦越点了点头,大宽沉着脸走到他面前,“走吧。”
东来村不大,五分钟不到的时间二人便来到了一户人家前,路过那棵杏树时秦越特地抬头看了一眼,这才跟在大宽身后走了进去。
院门和围墙都是新修的,但院中的屋子却都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青砖瓦房,一排三间,只占了一半的地基,另外一半被篱笆圈了起来,里面种着的蔬菜已经开始枯萎。
左右各有两间低矮的土坯房,其中西边的这间内传来了毛驴的响鼻声,秦越微微皱了皱眉脑海中不禁回响起然然说过他爸为了给他看病把老黄牛卖了的话。
主房的门框虽然新刷了红漆但仍是难掩破旧之象,大宽带着秦越正准备向中间的屋子走去,这时西边的屋门推了开来,一个头上裹着头巾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好奇的打量了秦越一眼,“大宽,来人了啊。”
大宽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别问了,回屋去。”
正在这时屋内突然传来婴儿的哭声,中年妇女脸色一紧连忙转身拉开房门跑了进去,大宽面露担心的向隔壁窗口看了一眼,转头对秦越道:“我们进去说。”
“等等。”秦越这时抬头看向悬挂在屋门上方的那面落满尘土的八卦镜道:“这是你挂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