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微慢条斯理地说道,跨过门槛的一条腿收了回来,这地方,也没必要再多看了。
袁氏一听便懂了,吩咐田嬷嬷,“除了你媳妇和李金条家的,你再暗地里派两个人在附近瞧着,看谁偷偷地来打探消息,你就把人拿住。”
“是!”田嬷嬷摩拳擦掌,战意满满,“太太放心,奴婢一定会想尽办法抓住这个人。”
袁氏一行人又折返去了安福堂后面的大花厅。
那人听说了这件事,拨弄手边的茶盏,冷笑道,“这宴会拦是拦不住的,且看着她把谢家的脸丢尽吧!哼,我都已经准许她协理我中馈了,她竟还不知足,还把我一脚踢开,我且看看,她一个人到底拿不拿得下?”
汤嬷嬷送上一盏新茶,把肖氏手边的凉茶替换了去,劝道,“太太放心,这次庆贺宴后,老太爷当会看明白,这家里的中馈,离了夫人,还是转不过来。”
不说别的,这次的人手就会不够,光靠谢家的那些老人出力,能把这次的差事办妥当了?
袁氏暂时将四宜阁的事丢开,和谢知微一起进了安福堂,大跨院后面的花厅还是保持着原先的格局,只不过翻新了一遍。
窗上的漆干亮还闪着光芒,窗纸是银红的软烟罗,掩映在朱漆中,显得华贵而又低调。
四处擦得一尘不染,窗下,点缀着几盆开得正盛的墨牡丹,庭院里的银杏树高大,在阳光的照耀下,片片金叶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与红色的菊花相映成趣。
谢家在京中的这一处宅院,几经改朝换代,经历过战火,换过数十代主人,也算是历经风霜,每一处都能成景,也处处都是美景。
只是花厅也太敞亮了一些,太过宽敞。原是预备着家里有婚娶大喜事的时候用,若是庆贺宴的话,不准备大请,摆不了几桌席,到时候会显得很空旷。
谢知微知道袁氏怎么想的,便劝道,“母亲不必担心,家里有个十六扇的紫檀木琉璃屏山水大屏风,往这里一拦,把这花厅分城两块,这边宴息小坐,那边用来开席。”
谢知微只一环顾,心里大概就有了个数,也气定神闲,站在门口,与袁氏指点江山了一番,几句话,袁氏再次胸有成竹,拊掌道,“还是湄湄聪明,这里比四宜阁还要好些,离前院近,客人们进来后,走不了几步路就能到这里,宴息也近,开席的时候,移步就能过去。只是,若摆戏台的话,还是远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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