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话音方落,就听到了一阵哭声,襄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身亲王朝服被他穿得邋里邋遢的,边哭边抹着泪,“韩振,你这个老不死的,你欺负我儿子,我叫你欺负本王儿子!你当本王是个死的吗?”
众臣一听,人人都感到头疼,对韩振是怨恨不已,堂堂一员老将,争什么军功啊,要争取东海南疆西域北地争不香吗?和一个孩子争,真是够不要脸的,现在惊动了家长,真是活该!
襄王扑倒了皇帝的脚跟前,“皇兄,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韩振欺负我儿子?你居然还帮他这个外人。”
皇帝想哭的心都有了,他要说,这朝堂之上,哪里有什么内人外人的,可是,他要敢这么说,他这位素来不按理出牌的皇弟会跟他发疯。
不得已,皇帝只好道,“韩振,朕指派谁去平叛,还不需要你置喙,是谁跟你说,宸郡王之前的军功是捡来的?”
“啊?韩振,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说我儿子的军功是捡来的,我跟你拼了!”
襄王正要扑过去,萧恂忙拉起了他爹,“爹,别介啊,狗咬您一口,您还真扑上去咬狗一口?再说了,他说我军功是捡来的,那就说明皇伯父功过不分,横竖我就是靠那军功得封的郡王爵位,他不服他活该!”
皇帝越听越怒,最后横眉冷对,也不敢对襄王父子,只好怒怼韩振,“这次要不是你识人不明,任将无能,何至于朕的三千儿郎会陷落?阿偃,传朕的旨意,怀远侯当为本次平匪失利负责,着六部议处,交由三司定罪!”
韩振想喊冤,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陆偃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忙领命,并提醒道,“皇上,吉时已到,宸郡王该启程了!”
皇帝松了一口气,这场闹剧终于要结束了,他摆摆手,“你去吧,一定要注意安全,你祖母和你父王还在京城等你平安归来呢!”
“侄儿知道了,侄儿不会让皇伯父陷入为难之中的。”
这大约是皇帝有史以来,为出行将士送行时说过的最为别开生面的话了!
对皇帝来说,萧恂出征,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安全,主要是因为这小子从小就表现出了宁死不屈的悍勇精神,当年,北契的一个小皇子随使团前来见世面,那时候萧恂才六岁,那小皇子已经十三岁了,他打不赢别人,硬生生把人耳朵咬下来一只,他自己也被人打得半死。
萧恂一身如雪银铠,骑在飞云骓上,大红的披风迎着风翻滚,他的身后跟着这次随他出征的将士们,才走上街头,街上的欢呼上如潮水一般涌来。
“姐姐,快看,快看,郡王哥哥来了!”
朱雀门边上,临街的酒楼里,谢知微和谢明溪占据了最好的一个雅间,窗户下面便是宽敞的御街,马蹄声阵阵,谢知微忙过来,一眼就看到少年如七月流火,意气飞扬,气势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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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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