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姜崇抬眸就看到那只眼熟无比的小红鸟落到了陆然肩膀上。
他有些惊讶，光是听陆然和姜无妄打招呼，他就觉得两人很熟悉，至于熟悉到什么程度，谁也不知道。
可现在看到姜无妄养了许久、从来不给任何人摸的宠物，竟然对陆然这么亲昵, 姜崇才知道二人到底有多熟稔。
不过他们到底是知交好友，还是……关系更不一般呢？
姜崇这一晃神，就眼睁睁看着房门合拢了。
他回想着陆然的相貌，结果发现才见过就有点记不大清楚了
——实在是太普通，丢人群里都没人认识。
虽说无妄不像是以貌取人的，但他自己谪仙之姿, 真的会喜欢陆然那样的小姑娘吗？
带着满腹疑问，姜崇连忙拉住了周姨。
“周姨，你跟我说实话, 里面那个陆小姐跟无妄什么关系？两人该不会正在交往吧？”
这会儿姜崇也顾不得教养什么的，拉着周姨就不让走。
后者摇头，“我也不知道。”
姜崇脸上明显写着不信二字，但也没有逼迫周姨承认的意思，只继续问：
“那他们认识多久了？我怎么不知道无妄还认识一个这样的陆家人？”
“很久了。”周姨说道，“是先生救了陆然小姐。”
周姨不能将那件事的详细经过说出来，而且必须隐去“姜无妄很可能是特意去救陆然”的事实。
“原来是英雄救美！”姜崇恍然大悟。
过了两秒他又不禁皱眉，“无妄平日里很少出门，也最不喜欢多管闲事，怎么会救下陆然？她难道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可能是看着顺眼。”
周姨自然不能告诉姜崇真相：陆然灵力天赋高的前所未见，先生说过她是唯一可能帮他祛除诅咒的人。
姜崇知道周姨没说实话，也明白自己再问下去也没结果，于是转而打听起了陆然的事。
周姨回答的，基本都是陆然摆在明面上的资料。
比如灵力天赋只有一级，又比如原本只是陆家的旁系，还是无父无母的孤女, 后来撞了大运才成了陆祭尘挂名的妹妹……
姜崇越听，眉头皱的就越紧。
尽管他一直在想陆然的长相实在普通，不像能和无妄并肩的人，但实际上外貌条件绝对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长得好与不好，只要姜无妄看得上就都没问题。
可问题是，陆然的灵力天赋也太差了。
只有一级的天赋，就说明她日后靠着强劲的法器，最多也就只能是个二级除妖师。
天赋这么差，万一无妄真的要跟她在一起，岂不是不能保证无妄的儿女的天赋？
姜崇瞬间变了脸色，好几次都想返回刚才的房间，阻止姜无妄和陆然来往。
可他又师出无名——连周姨都没说过他们两人是在交往。
所以，应该还来得及制止吧？
周姨看着家主脸色变了好几变，压根不能get到原因。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听家主说了句：
“下次客人过来拜访，还是不要把人拒之门外了。”
“嗯？”
周姨有些诧异，她还以为家主对陆小姐更加感兴趣？怎么忽然说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