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良硬着头皮点头,瞄他眼。
过笙咧开嘴角傻笑,帮忙递来两副碗筷,顺势打招呼。
“这回眼睛擦亮点,我跟她差不多大,别认错了!”
黄秋良没好气地说,眼神流转到李禾身上,直指自己在串串店被占的便宜。
李禾认真地啃食碗里的排骨……
或许是放假没忙起来,饿得不明显,李禾吃过两块排骨,在几盘傅秦淮点的辣菜各简单地尝了口便不想再动筷。
“不吃了吗?”傅秦淮搁筷问道。
医院的贺医生前段时间去了北京出差进行神经外科方面的知识讲座,大学也读的重庆医科大,算是李禾的学长。
李禾放假的这几天他被张也安排暂时接下了李禾的工作,刚微信发来几条信息,汇报医院的近况。
李禾边打字边说:“嗯,吃饱了的。”
傅秦淮斜眼偷瞄她发微信,闷闷道:“才吃这么一点。”
她简单几语回复完贺伍一,收好手机摇摇头:“最近放假,没太多食欲。”
黄秋良一口嚼完个鸡丁,补充句:“她就是以前习惯忙昏了,突然给个假不适应,在家里也不好好吃饭,你看她瘦的······”
她还想继续往下说,茗讯灌口水被呛得连声咳嗽,嘴唇已浮现微微的红肿。
李禾拢眉:“还是点几个清淡点的菜吧。”
茗讯摆手拒绝得比谁都快,抽了张纸巾借巾角擦净嘴边:“没关系,姐姐,我吃得下。”
缓口气,接着说:“姐姐是做什么工作的?这么忙,我们平常也没听秦淮说起过,要注意休息咧。”
“她是医生。”傅秦淮用力地敲响碗边,刺耳的瓷碗碰击的声音回荡“我也不吃了。”
饭局结束的莫名地快,桌边的人相继停筷子,倒也并非都吃饱了,毕竟餐桌上有些菜表面的调料都还没被匀开。
袁芳尴尬的也不想再多吃。
黄秋良倒是真像个局外人,自顾自地一会挑两个鸡丁,一会选出块肥瘦相间的排骨啃得肉膜都不剩。
参鸡汤最后才被端上来,傅秦淮起身给李禾盛了碗。
“入秋喝点热的。”
李禾“嗯”声接着,热气腾升,捧在手心连心窝也一块暖热。
黄秋良看向他们的眼神里多了丝戏谑。
一直等到大碗里的汤都喝尽了,整个饭桌人与人之间也没有多少交流。
李禾向后移出椅子,按响点餐铃叫来服务生准备结账。
“这位先生已经买过单了。”
服务生看着傅秦淮,又望望其他人,心底暗自琢磨——
这桌子人这是跑来浪费来了?
晚餐结束,几人四周的气氛似乎变了。
夜里晚些出来气温降了几度,酒吧略微嘈杂,吃完饭出来消食的人越来越多。
傅秦淮和李禾并肩走在最前面,黄秋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拽着袁芳往他们后边硬挤,正好把茗讯与傅秦淮隔出段距离。
入秋的迹象越来越浓重,风过面颊冷得锥人的疼。
李禾拢紧了身上的开衫,缩起颈子猫腰咳嗽,傅秦淮的手在她后背轻轻地拍。
“姐,你冷了站我后边儿。”
李禾垂下眼皮:“嗯。”略带掩饰地往他身后撤。
走过一程路,散场时候,各自打车,过笙找到黄秋良交换了联系方式,傅秦淮拉住李禾的衣角,把她留在身边。
她迷惑地对上他的眼睛,傅秦淮微微拧紧眉梢,面目红润,眸里的光映出周围的灯红酒绿。
她分不清这股视线里的炽热到底是因为街边的过分热闹,还是······就是他本身的欲望。
傅秦淮就这么拉着她,也不说话,只手拦住她正要打开的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