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裤子上有几个洞洞,脚面流出的血已湿透了袜子。出啥事了?
金锁被抓,白宁急得团团转。她虽然做了很多出格的事,但都是为了金锁,最起码是与他有关。她从初中就开始迷恋金锁,一直走到今天是多么不易,她不能没有金锁。
白宁想豁出命去营救金锁,可又不知道从何做起。
她懵里懵懂地想起了私藏的两份证明材料,把它交出去能救他吗?她拍拍胀痛的脑门,似乎清醒了点,那是证明金锁与毅花通奸的材料,这不是害他吗?她如梦初醒,公安很快就会来抄家的,得赶紧找出来烧掉,万一落到公安手里,金锁就真的完了。
医院的证明和熊虎的来信不翼而飞,白宁急得直跺脚,一屁股坐在地上,泪流满面:“金锁,我不是故意害你的。”她倏地站起来,嘴里咕噜着:“我搜集金锁把柄的事苟石是知道的,他也多次来过咱家。莫非?”
还有,苟石想糟蹋毅花被金锁逮住,逼得他走投无路,无奈地封官许愿让金锁当上了队长。证明材料会不会被苟石拿走了?凭这些材料,他日后可以与金锁较量的。她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苟石家的狗嗅到了白宁的气味,奔出去很远为主人迎接他喜欢的女人。
“来了。现在好了,没有金锁作梗了。”苟石得意地说。
白宁面无表情地说:“把东西还给我。”
“啥东西?”
“你不给我,我们就一刀两断。”
“白宁,你想要月亮我都想着怎么到天上去摘,我的就是你的,什么东西惹得你这么急。”
“我掌握金锁把柄的证明材料,被你偷去了,必须把材料还给我。”
“我真没有拿,怎么变得出来?”
这个苟石,不逼他一下是不肯交出来的,白宁激将他说:“是不是金锁占了你的位置,你恨他,就想拿这些材料去公安局火上浇油?”
傻女人,自己的男人被我苟石送进了监狱还不知道。苟石很得意,就还想在白宁面前得瑟得瑟。
“他把毅花弄怀孕了,你戴了绿帽子还向着他,傻不傻?我告诉你,他的罪太大了,铁证如山,起码判五年。”
白宁非常惊讶:“啊,凭什么?”
苟石说:“没有证据公安岂能抓人?”
白宁问:“有什么证据?”
苟石奸笑:“嘿嘿嘿,还用我说嘛。”
白宁愣住了,金锁的签字、熊虎的来信这些证据公安怎么会有?他们即便到医院妇产科调查,也只有金锁的签字,金锁如果说出于好心帮忙,孩子与自己无关,公安又如何能定罪?是不是这些材料已经落到公安手里了?谁这么缺德?除了苟石还有谁会干出这种事呢?
苟石之所以这样做,是想一举两得啊。既报了被金锁抓住现行的一箭之仇,又能长期霸占白宁,达到娶亲的目的。她还能有什么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苟石撤诉,金锁才能出狱,不顺从他就救不了金锁。
金锁一定会恨自己的,恨就恨吧,总比他坐在牢里强。天地可鉴,我白宁这样做完全是为了金锁。想必,这样的条件苟石不会不答应的。
白宁正琢磨着,而老苛把她抱起直奔房间。白宁道出交换条件,苟石却说:“救金锁?怎么救?把他救出来当支部书记,骑在我头上屙屎?他不出来,我就还是支书,你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再说,我也是为你好,看着你成天东奔西忙找金锁的把柄,我就心疼。想着,既然如此,还不如把他送进去,咱俩落得清静。是不是?”
没想到苟石是一个既贪财色又迷恋权力的家伙,他仍想着官复原职的美梦。如此这般,他哪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撤诉救出金锁?白宁彻底绝望了,一股自己受凌辱和丈夫被迫害的仇恨涌向心头,她对准苟石的手就是一口。
苟石钻心的疼,啊地叫了一声,立刻松开手,说:“你属狗的,还咬人?”
白宁趁机冲出房门,苟石箭步朝前,揪住她背部的衣服往回拽。
汪汪……
狗听到苟石啊的叫声就奔了过来,它还以为主人在嬉闹,便坐在房门槛上观戏。
白宁奋力转身,双手在他裤裆里乱扯死捏。
苟石啊啊地惨叫,狗发现主人被攻击,冲过去咬住白宁的裤腿。她松开手想逃,而狗咬着她不松口。
她连自己都不知道后来是怎么逃出来的。
她一边奔一边喊:“毅花救救我的金锁。”活像个花痴二百五。
这才与从屋内冲出来的毅花撞上了。
“你……”
“你……”
两个急红了眼的女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毅彩从房里冲了出来问:“怎么回事?”
“金锁,他……”白宁大哭起来。
毅花急着问:“金锁怎么啦?”
毅彩催问:“你,你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