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虹像疯子一样不听劝阻,一心想去赎回思锁。德义和彩香也已赶到,三人连推带搡强行把毅虹拽到房间。
毅虹与金锁的秘密懂的人极少。四年前向城回海通参加高考,为了让向城开导毅虹,白静才把毅虹与金锁的秘密告诉他的,并千叮咛万嘱咐,让向城保密。屈指数一数,也只有毅虹、白静和向城知道思锁是金锁的儿子。
绑匪是如何知道这一秘密的?竟然要求金锁去赎思锁,这不值得怀疑吗?向城分析,这不是一般的绑架案,难不成绑匪与毅虹、金锁之间有什么冤仇?向城满腹狐疑。
毅虹已经受到强烈刺激,脑海里一团糨糊,绝不能让她一个女子跳入虎口!救思锁的当务之急,是马上联系上金锁。
白静接到向城的电话后,就立即打电话到黑铜山村委会,白宁正在那里坐等金锁。她拎起话筒,一听是姐姐的声音,满脸都兜起了笑。村部办公室里充斥着她银铃般的笑声。
当得知思锁被绑架,要金锁去赎人时,她的笑容突然消失,气氛陡然紧张起来。金锁凭什么去赎人?这不明摆着说思锁是金锁的儿子吗?这一定是毅虹的意思!该死的毅虹,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不放过金锁?不行,不能让金锁去,如果父子相认,金锁必定会远走高飞,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磕磕碰碰风风雨雨,把金锁箍在身边容易吗?
白宁看了看室内室外都没有别人,便大声地说:“姐姐,真不巧,金锁他出国去了,二十多天才回来呢。”
白静听了妹妹的回答心凉了半截,虽然说是个坏消息,但也得及时告诉向城呀,千万不能耽误了救思锁。
等金锁从国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真正的男子汉是什么?就是关键时刻能顶天立地。向城把毅虹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绝对不会让毅虹去冒险,也不能让思锁受折磨,他当机立断:冒充金锁深入虎穴。
向城吩咐德义和彩香看紧毅虹,守着电话。
他提了一包钱去了指定地点,这是一座废弃工厂。他左顾右盼也不见一个人,便大喊起来:“我是金锁,钱带来了,快放人。”
几个彪形大汉就像从地下钻出来似的,把他拽进了仓库。
绑匪夺走赎金后,对向城进行搜身,仔细得连肛门和耳朵眼都不放过。看样子,有一定的专业水准。
向城责问:“拿了钱为什么不放人?”
绑匪头目哈哈大笑,说:“谁在乎这一包臭钱?”他掏出照片,比对真伪。
向城用余光瞥了一眼,这是一张解放军战士的风景照。
向城在十里坊社教工作队时见过金锁,照片上的人虽然穿着军装戴着军帽,但脸面的轮廓他还记得个大概。再说,若不是金锁的照片,绑匪还比来比去做什么?糟了,真糟了,绑匪手中竟然有金锁的照片?这也太可怕了,如何冒充得了?
绑匪头目一看向城是冒牌货,就歪了歪嘴,旁边的绑匪对准向城的腮帮就是一拳。
向城比什么时候都冷静清醒,他擦了擦嘴角的滴血,认真地说:“我就是金锁,保真不换。”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像金锁吗?”绑匪头目一只手揪住向城的领口,一只手拿着照片说。
向城振振有词地说:“照片上的人不是金锁,我才是金锁。你们说话不算数,为什么不放思锁?”
绑匪头目手一挥,说:“你讨打?”话音未落,旁边几个绑匪的乱拳就上了向城的身。绑匪头目举起照片吼叫:“这是虎舅提供的照片,你敢冒充?吃了豹子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