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敬佩这位金锁,还要保护好他,他得马上向老板报告金锁的壮举。
绑匪头目与旁边的绑匪耳语好长时间,然后就离开了现场。
显然,他们已经相信向城就是金锁,那就不会对向城和思锁用刑了。这正是向城断指的目的。
在场的绑匪似乎和善了一些,话里也少了几分凶神恶煞。给思锁松绑,撕掉封口的胶带,这就足以说明问题,也许绑匪头目临走前交待了什么。
思锁冲着绑匪嚷嚷:“你们有没有人性?还不赶紧送医院抢救?”
送医院是不可能的,那样,既容易暴露绑匪身份,又易于绑票逃跑。他们知道不会死人,就用布带子给向城做了简单的包扎。
思锁看着向城血流不止,担心有生命危险。他想起了妈妈为刀疤用蜡烛烫伤口止血的情景。他吼道:“再流血会死人的,立即止血。”绑匪说,这里不是医院,止什么血?
“打火机可以止血。”思锁说。
绑匪诧异,私语几句后,就给了思锁一只打火机。
思锁流着泪,对昏迷中的向城说:“你一定要挺住啊!”
他按了一下打火机,啪的一声,绿茵茵的火苗就窜了出来。
伤口发出皮肉燃烧的嗤嗤爆裂声,向城从昏迷中突然爬起来,他一定是被疼醒了。他疯狂地吼叫:“快送我去医院,快送我去医院……”
绑匪把向城摁住说,这点小伤去什么医院?既然逞英雄就别怂。
向城拼命挣扎:“我要去医院,我不想出血感染死了,我要留条命会会你们的虎舅。”
绑匪是绝对不会同意去医院的。向城语气缓和下来,说:“求求你们去采些草药来止血消炎。”
绑匪说,谁认识草药?又不是中医。
向城说:“我认识,我不逃,你们押着我去找药。”
绑匪也担心向城有个三长两短,万一死在仓库里他们的小命也难保,便同意了向城的要求。
为了防止向城逃跑,绑匪加了保险。他们仍然把思锁关在仓库,有专人看着。向城头套黑布袋,嘴里塞着布条,被捆绑后像牛羊一样牵着。
到了杂树杂草丛生的地方,向城的头套才被摘掉。向城嗯嗯地叫,绑匪不知何意,就拔掉他嘴里的布条。
向城说:“我要去茅棚屙屎。”
绑匪担心向城耍花招,说:“去什么茅棚?就拉在路上。”
向城心里在笑,嚷道:“快松开我,快拉出来了。”
“别耍花样经。”绑匪说着就把向城的裤子扒下。
向城连忙蹲下,啪啪地拉了一坨屎。绑匪捂着鼻子说:“快点拉,臭死了。”
向城挪了挪双脚,放了一个长长的响屁。紧接着哗哗地又拉了一坨。
刚拉完屎,向城就叫起来:“就是那棵树,树皮能止血。”
绑匪用刀砍了一块树皮。向城说:“还要砍一块。”绑匪举刀又从原处砍下一块。
向城说:“这一块没有用,不能是同一个地方的树皮。”
绑匪咕噜道:“什么歪门邪道?”就又举起刀从另一个地方砍下一块树皮。
向城被押进了仓库,与思锁待在一起。绑匪拿着两块树皮,认真地烤起来,准备取灰为向城止血。
向城伤口虽然被包扎了,但并未止住血,血水不停地从布眼里渗出。思锁搂住向城,一直滴着眼泪,不停地说:“挺住,挺住……”
向城说:“男子汉不哭,啊。扶我躺下来,你陪陪我,咱俩好好睡一觉。”
一个站岗的绑匪慌里慌张地冲进仓库,说:“不……不不……好好……有有……有有……警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