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锁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救毅虹,他箭步冲向前去,想一把抱住她。
毅虹被拽住了,安全无恙。但是,白宁被金锁撞倒,双脚和裤管沾上了柏油。洁白的球鞋黏上黑油不说,裤管上形成了一串小洞,哎,的确良的料子岂能受热啊?
不幸的是,小腿肚子被烫伤,虽然不算严重,但也有几处破了皮。
金锁想到这里,脱口而出:“对不起。”
“你是第一次说对不起,认识你这么多年,你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白宁笑呵呵地说。
“白宁,过去我总欺负你,是不是记恨我?”
“我哪里敢恨你?不管你如何对我。”
“那,你今天这身打扮?”
“哈哈哈,我是想告诉你,与你有关的物品我都收藏着,还有很多呢。”
“你就从来没有恨过我?”
“恨过,你对毅虹那么好,对我却冷若冰霜。其实也不是恨你,是吃毅虹的醋。”白宁鼓起勇气,模仿着过去的毅虹,轻轻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噘起小嘴说,“如果你再欺负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面对白宁的正面进攻,金锁开始警惕起来。他把话题扯开,直截了当地问:“我给毅虹的信你转交了吗?”
对于突如其来的提问,白宁有点猝不及防,她很快镇定下来说:“信,什么信?我没有收到你的信,怎么转交?”
“我给毅虹写了那么多信,请你转交,难道你一封都没收到?”
“你是怀疑我吃了黑?”白宁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别哭呀,可是我收到了毅虹的两封信。”
“毅虹有你的地址,那怎么可能?”
“很奇怪呀,第一封信说生了孩子怪我不管她,紧接着第二封信说是闹着玩,吓唬我的。这到底是咋回事嘛?”
白宁头一扬,说:“哼,她还有脸给你写信,你戴绿帽子了,她已经和别的男人生了儿子。”
“什么……”金锁瞠目结舌。
“我姐姐好不容易找到关系让她流产,她倒好,进了医院却反悔了,我姐急得回了家,好长时间也没有去十里坊。”
“你姐姐,谁呀?”
“白静啊。”
“白部长?是你姐姐?”
“不然呢?我怀疑这孩子是你的,我姐说,绝对不可能,按时间推算,毅虹和那个男人鬼混,应该发生在你当兵之后。”
金锁犹如五雷轰顶,他双手箍住头,仰天长啸:啊……
她拉住他在田埂上坐下,他用力一推,白宁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
他拿起钉耙开始锄地种玉米,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