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什么啊!就他那样的顶多在荛州城排个倒数,你们真是的,什么眼光,”君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语气阴郁,颇有些不是滋味,
三人齐齐摇头,显然不接受她这话,因为根本就没啥信服力,分明就是扭曲事实啊!
“二姐姐,你医术是高超,但是眼睛未免太瞎,”林苏儿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待她反应,就径直向轿中走去,徒留一个潇洒的背影,
君艺感到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之时,画殊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君艺啊!你医术是精湛,但看男人的眼光实在不行,”
君艺风中凌乱,俨然不知身处何方,当零儿正欲说什么时,君艺作了个手势,急忙道:“你闭嘴,”
君艺也不知道她们为何有此闲心,一回来就把她与言诩那厮牵扯到一起,他们之间绝无其他,向来坦坦荡荡的,只不过那厮鬼话连篇,擅长坑蒙拐骗,她啊!顶多就是个受害人,
零儿一脸的委屈,面容伴随着低落,却还是皮笑肉不笑道:“奴婢想说的是,二小姐还是快些上车,老爷和夫人还在等着呢?”
这话一说完,顿时鸦雀无声,君艺轻咳一声,故作镇定道:“马上,马上,”实则心里尴尬的一批,
城西碧绿的未央湖,是君艺年少时最喜欢的去处,当马车经过之时,她揭开轿帘,缓缓的凝视着,入眼的依旧是碧绿的湖水,平淡无波,却分外妖娆,她眼眸像湖边探寻,不禁微微失了神,只见当年的那棵茶树已经不在那里了,
“茶树为何不在了,”她低喃自语道,声音极其低沉无措,
“二姐姐在说什么呢?”林苏儿见她一脸恍惚,不由的问起缘由,
“当年未央湖旁是有一棵茶树的,那是他亲手为我种下的,可才五载,断不会有不在的道理,”她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那种前所未有的无措之感顿时涌上心头,
画殊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只得慌乱解释着:“当年有个孩童趁着大人不在家,偷偷往那棵茶树上爬了去,结果摔断了腿,后来街坊邻居也纷纷向官府反映,也说他们的孩子也总爱去攀爬那棵树,这句话就是明摆着,那棵树就是罪魁祸首,官府为了安定人心,解决纷乱,最后只能拂了宁公子的脸面,把这棵树给砍了,”
林苏儿眉头一蹙,颇为佩服这人胡编乱造的本事,那棵树可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被宁府的人给搬走的,当时她也一脸茫然的问画殊,为什么这宁府的人吃饱了没事干,非要去大费周章的搬走一棵树,彼时画殊只是摇头叹了口气,满脸复杂,
如此看来,宁子弦那家伙早就动了娶他人的念头,
“当真,”君艺眼眸低垂,神色略有些混沌,好像自她踏进这荛州城,感觉里面的气氛怪怪的,她们说话都是小心翼翼,滴水不漏的,就连苏苏那个傻丫头,也揪不出一丝错处,实在是奇怪至极,
“我骗你作甚,”画殊轻笑道,神色平淡无奇,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好似坦诚不已,
“可我心里总堵得慌的,”画殊眉头轻皱,只见她捂住胸口,眼睛闪烁不定,慌乱无措,
林苏儿眼眸流转,划过浓浓笑意,甜甜笑道:“二姐姐这是近乡情怯了,苏苏出去这几天,也是颇为想念这荛州城的一草一木,如今回来,心里也和姐姐一般,也是堵得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