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对陈星提前撂笔的行为相当不满,神神叨叨半天。
陈莱小声在梁秋月耳边说道:“她是个笔仙游戏的爱好者,见怪不怪!”
王庆东说道:“我会修屋顶,咱们都坐在这也不是回事,要是雨晚上还不停,也不能一直在这坐一晚上。”
他说完就在头上顶了个小木盆出了堂屋。
几个男生没一个说要和他一起出去淋雨干活的,女生们更是不想出去,毕竟外面的雨势是真的不小,谁也不想出去淋。
突然就有些没意思了,夏清把玩笔仙的工具一收,趴在了桌上,“之前还听徐叔说北边的山坳坳里晚上有成群的萤火虫呢,估计也没机会去看了。”
外面的雨声很大,空气又潮又闷,水汽黏在皮肤上,让人很是不适。
梁秋月趴在桌上假憩,精神力发散了出去。
各种颜色的光点几乎都在地面,毕竟雨势太大,鸟儿也飞不起来。
一只瘦弱的土狗正在四处漏风头顶落雨的草棚子底下缩着,身上的皮毛已经被淋透了,它趴在那里,谁看谁觉得可怜。
屋子里有男男女女的争吵声,依稀可以分辨出是为了什么而争吵。
激烈的争吵声过后,沉寂片刻,随即一个老头的身影摔先走出,接着是村中其它男人女人。
梁秋月能认出,这些人都是先前去徐有根家为老太太助阵的村民们。
而带头走出的老头竟然是徐有根他爹,这个在老太太讹上门时全程都没露面的人。
她脑子里不禁想,莫非李延州的钱包是这老头偷了给老太太当证据的?那徐有根又是真的好人么?
人走尽了,屋里又传来老太太骂骂咧咧的声音,是因为钱被村民们瓜分,而留给她的很少的缘故。
随即又传来了女人的哭喊和叫骂声。
哭喊声很熟悉,是那独眼疯女人的声音,叫骂声来自于老太太。
独眼女人躲避着从屋内跑出来,老太太拿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棍追着她打,每一下都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脸上的表情狰狞愤恨,仿佛疯女人是她的杀父仇人。
土狗本能的又缩了缩身体,对这场景仿佛习以为常,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一个追一个逃,疯婆娘神情惶恐,老太太神情憎恨,口中骂骂咧咧,打骂声周围的住户都听的到。
土狗眼眨都不眨的看着老太太追着独眼女人出了院,外面的它看不到了,因为它被锁链锁着,活动范围很有限。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疯女人尖叫了起来,她尖叫着身后如有厉鬼在追,风一般的跑回了屋内,房门被她关紧。而身后,并没有老太太的身影。
等了近五分钟,门口还是没有老太太的声音,梁秋月也等不下去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堂屋内,桌上趴着的梁秋月睁开了眼睛,她看了眼室内,其余六人都在,夏清甚至直接睡了过去,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推开房门,天空依旧黑沉沉的,王庆东趴在侧面的屋顶上,雨水淋了他满身,他正闷着头修补屋顶呢。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正常。
她挠心挠肺的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太太到底怎么了!
她又回了屋,继续将精神力发散,附到了一只老鼠的身上。
老鼠视野有限,在找到老太太家门口时,入目的是满眼猩红,殷红的血从老太太头顶流出,她的瞳孔已经发散,不难猜出她此时的状态,人已经死了。
她是谁杀的?是那疯女人反杀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