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赖宏途和詹萍的帮忙,路观海的求婚非常顺利,后来两家人聚在一起讨论了婚礼和礼金,路家人在的时候,倪漫华妈妈为面子和礼节还是带着微笑和他们聊完的,只是在他们离开之后,她又忍不住在家发了好大火,气得不轻。
倪漫华想搬出去和路观海一起住,那必须要名正言顺,两家大人敲定的领证时间和结婚时间都在路观海大四毕业这年的暑假,要等倪漫华转正工作稳定下来,也要等詹萍回在外地的学校完成毕业答辩。赖宏途在解决他们这桩大事之后也出国去了,说是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要交界,等倪漫华结婚时再回来,到那时候回来,就再也不走了。
倪漫华还是老去路观海学校找他,没有工作就去,路观海也会在完成课业的时候,坐在歌剧院大门前的阶梯上等倪漫华。
夜晚,九点整,路观海等得困了,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阶梯打盹,直到演出散场观众离席,三三两两结伴走出来,经过路观海的时候,都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独自在可控下环抱着自己膝盖入睡的男人。
他们离开的时候,路观海间歇性的会醒一下,抬头睡眼惺忪的扫视一番,见都是陌生人,就再次安心的睡过去了,直到演职人员出来,倪漫华原本跟着一众同事走着,远远看见路观海的背影,忙和同事道别,跑到他身边也一屁股坐下,轻轻地摇着他的手臂:“路观海,路观海?醒醒,有小偷!”
路观海听见小偷两个字,坐直身体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口袋里什么也没少,而倪漫华正在他身边捂着嘴笑。
路观海长吁了一口气:“吓死了我,你下次能不能换种温柔点的叫我起来的方式?”
“不能,我就喜欢逗你玩,你要温柔的就换一个……”
“不换不换,你说奥特曼来抓我了都行,喏,豆腐在这儿,刚才看见路边又卖鲜榨椰汁的我买了两杯。”
倪漫华看了一眼时间,距离路观海学校的十一点关宿舍门,还剩不到两个小时。
倪漫华问路观海:“今天周三,你晚上不是要去做家教吗、怎么来找我了?”
“那家小孩生病了,我就来找我家小孩了。”路观海催促倪漫华:“快吃,已经放半个小时了,再放就不好吃了。”
演出耗费了体力,倪漫华肚子很饿,她大口大口的吃着,别在耳后的头发一缕缕的垂下来,差点掉进碗里,路观海伸手帮她抓住,手就一直那么举在空中,直到倪漫华把豆腐吃完。
“满足了,走吧,我送你回学校。”吃完豆腐,即使是晚上,黑灯瞎火,倪漫华还是掏出口红补了妆。舞台妆一向化得很浓,要是唇色惨白,倪漫华怕走在路上吓到别人。
路观海搀着倪漫华站起来,手里拎着她吃剩下的垃圾:“你送我?一会打车回去吗?”
“没,我爸今天在家,所以让司机来接我了,没事我给你送宿舍去,让他再等一等我。”
司机就在路边等着,倪漫华可以让他先把路观海送回学校,但是倪漫华不想那么做。
他们走到车旁,倪漫华敲了敲车窗,在司机把车窗摇下来后和他说了路观海宿舍的位置:“叔叔你就开到那旁边的岔路口等我,大概二十分钟吧,我们走路过去。”
司机听从倪漫华的安排,很快就自己离开了,倪漫华仰头看着路观海,路观海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不想让我搭车?”
“想和你散步,累了一天,还走得动吗?”
“走得动,倒是你,穿着高跟鞋,还要走那么远的路,我怕你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