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浑浊的双眼之中,仅剩下一道话语,还在不断茫然自语的喃喃中。
“王上啊王上,您倒地在想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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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
此刻,楼兰城南之外。
一辆快马加鞭的马车,从重兵把守的关卡,冲了出来。
一队又一队的骷颅衣袍义士,紧随其后。
他们一路跟近,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血溅五处。
“义父,我们总算出城了!”
一位铁甲衣衫的男子,手握长枪的骑在马背上,与众人将马车,四境供卫起来。
仿若是帝王出游一般,兴师动众。
“兰诺啊!”
车窗帘布微掀,一张长老瘦弱的面孔从中呈现。
“今天镇守南城的,是那一批人呐?”
“回义父。”那被老者,唤作兰诺的男子,恭维的说道,“是兰星程的手下,兰星野!”
“呦,是那小子的人?”
老者闻言,淡然一笑。
“我原本以为,他是站在文官那头的,倒是唐突了!”
“那义父,有何打算?”兰诺抬眼问道。
对此,老者倒是沉吟了一声。
“我兰盅暝尽心尽责,为楼兰忙活了大半辈子,到从未想过,竟被文武百官跟自己底下的毛头小子给被背刺了。”
“当下离开楼兰,是不可能的了。”
“那群毛小子,比如各路都设防关卡。”
“当下,倒是可以去兰云鼎那边,避一避难风头。”
兰诺闻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了口。
“义父……就在几日前,天兰城那边的楼兰守将,兰战非大将军与九州县城的县守,领兵造反。”
“当下,只怕已经挥军东进,拿下了兰云鼎了!”
“自作孽,不可活。”
兰盅暝人老成精,不咸不淡的评论了句。
“兰战非乃我楼兰边疆大将,有封侯之功。”
“先王倒是色诱熏心,抢了他婆娘。”
“兰战非此人,本是憨厚老实,忠国忠民之辈。”
“谁曾想到,自己跟前线将士镇守边关,炮头热血,皇陆白帝等人在背后,却祸及自己家人。”
“如此行迹,是个人,不反都难!”
“那义父的意思是?”兰诺,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无妨。”兰盅暝用手腕,敲击了下窗台,“我与那他,倘有交情,到那边避一避风头不打紧。”
两人说着,便开始谈论起了天兰城变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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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目光转回众人,所议到的天兰城忠。
在陆白出手,一剑斩断青年的手臂之后。
“你…你……”
青年悲痛欲绝的,挽住自己断掉左臂,面色凄白般惨叫个不停。
他是真没想到,对面竟有人胆敢动手!
而且,还在迅雷不及掩耳的瞬间。
刀起刀落,一臂已断。
“小子,你放肆!”
楼兰骑兵的领头老者,自然瞧见陆白突然暴起伤人,很是震怒。
特别还是,当着自己的面前,直接挥剑。
这无疑是没将他放在眼里,噼啪个不停的打他的脸!
“敢在老子面前伤人,简直就是找死!”
他羞怒般大喝一声,直接冲了上前。
陆白对望着气势汹汹,已经杀进身前的一人一马,反手就一技快刀砍了上去。
砰!
就在众人以为,陆白必然在对方俯冲携力而来,被大刀打退之际。
陆白却是反其力而行之,一刀劈飞了对方。
“怎会?”老者不敢置信的,倒飞而出。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陆白竟天生神力!
一时之间,人仰马翻。
让其身后的金乌部众人,很是解气的惊呼了一声。
“好!”
“都愣着干嘛?”跌落在地的老者,感觉自己一身子骨,都要散架了一般,忍不住谩骂出声道。“还不给我上!”
“——杀!”
楼兰骑兵们,虽被陆白一人的气势,所震撼住了。
但一想到自己人多势众,也不再害怕。
纷纷散开人马,提着马刀,不断的朝他袭来。
“该死!”
眼看着陆白,被对方以多欺少。
金乌部等人,虽然身板薄弱,又体力不支,数日不曾吃过一餐饱饭。
依旧从附近捡来了些许棍棒,硬着头皮而上。
没办法,陆白对于金乌部来说,就是部落的部长。
现今已经遭遇了,天兰城的残兵,这国仇家恨。
就算他们放弃抵抗,缴械投降,也难逃一死。
倒不如,跟陆白一起反抗,说不定还能杀出一线生机。
即便,他们当下是以不到三十人之数,横战百来骑兵,悬殊得可怕,却依旧毫无畏惧。
人总是,向死而生!
“杀!”
两边人马,同样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厮杀声。
一时之间,传遍内外,络绎不绝。
“大人,我来助……!”
如果说,整个战场之上,最为主要的。
莫不过是,敌方将近有八层的兵力,都是围着陆白一人来战的。
然而令人发指的是,那近八成的骑兵,还倘未靠近身前,就被陆白不断的横扫出去,折断马腿,横尸街头。
拓跋桑跟拓跋林,本意都想冲杀过来助阵。
却不免被眼前的此情此景,震惊了。
只见,陆白一人一枪一踏步,一落一斩一人头。
吓得,原本一个个气势汹汹,杀意十足的骑兵们再也无人胆敢上前半步。
毕竟,在陆白周身,已经有了二三十道马匹跟尸体。
谁都看得出,对方武力爆表,强得离谱。
仅仅只是一人,却踏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所以,众多敌将,只敢围而不打,生怕那个糊涂鬼,不明事理,冲杀向前,做了下一个枪下亡魂。
“大…大…大…大…大哥……”
拓跋桑有些艰难的咽了把口水,干涩着喉咙的扭头看向自家老哥道。
“大人她却,还需要我们上去帮忙吗?”
拓跋林闻言,不由得翻了翻白眼,一拳砸在对方胸上。
“你小子别他娘的上去添乱,拖大人的后腿才是!”
两人相视一笑的,背靠背的深吸了一口气。
彼此大喝了一声,再度冲向战局。
而起先,还拥有着,压倒性的楼兰骑兵,随着时间的推移,显得逐渐不敌。
甚至开始有人受不住了,撒马逃离而去。
有一就有二,溃退很快如瘟疫般传遍全场。
任由老者马上宣斥,也挡不住。
而就在他,也心生退意之际,准备撒腿紧随大流离去的时候。
“众将听令,随老夫……”
他话还没说,却被一杆长枪,由远及近的激射而来。
噗呲!
长枪从他心尖,穿透而过。
老人措不及防的跌落马匹,神情惊恐,瞳孔微缩,好似一副死不瞑目。
而出枪者,正是在远处,平静伫立的,陆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