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承平撑起身子,抱住晕倒的魏祖安安慰道:“没事,他只是累晕了,你要小心。”
见两人无事,宁飞转身拔出小刀和灵兽们一起杀向围过来的恶灵兽大军。
宁飞躲开一只恶灵兽的偷袭,侧身削掉它的脑袋,看着越来越多的恶灵兽,冲火灵蛇喊道:“蛇姐,先带他们离开!”
火灵蛇闻言身形暴涨,卷起地上的蔚承平和魏祖安,跃到半空向城外游去。
等到火灵蛇撤出了罗梦城,宁飞跃到雷炎巨狼背上,一拍狼背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时已在百米开外。
恶灵兽们咆哮着对宁飞穷追不舍,水灵狐展开尾巴,召出冰晶将最前面的恶灵兽冻住,跑远的宁飞趁机将它召回,在大家的配合下,宁飞带着蔚承平和魏祖安成功甩开了恶灵兽大军。
“狼叔,你脚程快,你护送他们回川山镇。”
蔚承平和魏祖安的伤势都很重,李乐乐那边也不容耽搁,雷炎巨狼虽然担心宁飞的安全,但也不得不先送两人回川山镇。
“蛇姐,辛苦你了。”
站在火灵蛇头上,宁飞看着疲惫赶路的火灵蛇有些心疼。
“你真的心疼姐姐,就将那臭狐狸召出来,都是灵兽,凭什么它可以休息。”
看着愤愤不平的火灵蛇,宁飞尴尬的摸鼻:“狐姐的脾气你知道的,还是蛇姐最好了,心地善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
听着宁飞的马屁,暴躁的火灵蛇心里舒服许多。
夜空中冰晶忽现,刚把火灵蛇哄好的宁飞瞬间被冰晶包裹,冻得唇齿打架,浑身哆嗦。
“你们是以为我睡了吗?宁飞,看来你忘了上次挨揍的痛了,居然敢背后说我坏话。”
“冤枉啊狐姐,我没有说你坏话。”宁飞吸溜着鼻涕,连声告饶。
赶路的火灵蛇看不下去了,冲水灵狐说道:“宁飞还小,你别冻坏他!”
火光出现围着宁飞,冰晶随即化开,宁飞抱着双臂打着颤,刚要出声感谢火灵蛇,水灵狐的身影从空中钻了出来,落在了宁飞身旁。
“哼,就你会做好人,我今日偏要教训他!”
“哎,别......”宁飞还没来得及出声,这次直接被从头到尾的冻住。
“你这是胡闹!”火灵蛇本就脾气暴躁,哪里看得惯水灵狐,它扬起尾部火焰,再次化开了水灵狐的冰晶。
“看来你要跟我作对到底了。”水灵狐也来了脾气,垂着的尾巴高高扬起,四尾上冰晶冒着摄人的寒气。
火灵蛇也晃起尾巴,不屑的说道:“不服你试试。”
刚从冰晶露出头的宁飞,听到二人对话,心底警铃大作。
“姐姐们,放过我吧!”
可惜两只灵兽根本听不见宁飞的哀嚎,一路上冰火交加,围着宁飞互不相让。
宁飞深刻体会到了蔚叔提过的冰火两重天,心底忍不住的咆哮:蔚叔大骗子!根本就不好玩!
天色渐白,两只灵兽疲累的回到了宁飞体内,在灵根处沉沉睡去。
一脸阴沉的宁飞,额前发梢滴着水,身上衣袍有几处被烧的黢黑,可是他不敢抱怨,连在心里抱怨都不敢,因为那两只会听见。
“狼叔,我好想你。”宁飞忍着心底的小委屈,颤颤巍巍的走出了树林。
再往前一里地就是鑫城了,宁飞将湿漉漉的头发散开,又往身上摸了些泥土,扮作乞丐的样子向鑫城走去。
扮乞丐只是宁飞一时兴起,让人惊讶的是越靠近鑫城,道路两边的乞丐越多,男女老少都有,有的甚至还在襁褓中。
宁飞拦住一位抱着幼儿的妇人,递过去一块馒头,问道:“大姐,你们是鑫城的人吗?”
妇人见到馒头,两眼放光,一把抢过塞进嘴里。
“慢点慢点,别噎着。”
看着狼吞虎咽的妇人,宁飞担心的看了眼她怀中的孩子,这一眼让宁飞心情无比复杂。
妇人怀中的孩子,脸色铁青,明显已经死去多时。
那妇人吃完馒头,眼神中带着渴望紧盯宁飞,颤抖着伸出手。
宁飞赶紧掏出所有的干粮,递到妇人手上,妇人欣喜的将干粮同孩子一起抱着,嘴里念叨着:“有奶了,有吃的娘就有奶了。”
不忍再看下去,宁飞抬脚越过妇人,向城门走去。
谁知身后忽然传来妇人凄厉的惨叫:“不要抢我吃的,我还要喂孩子的,求你们不要抢我吃的!”
宁飞回头,只见妇人被周围的乞丐压在地上,怀中的孩子和干粮都掉落在地上。
妇人慌张的将孩子尸体紧紧护在身下,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宁飞气得上前,想要将干粮抢回来,可当他看到抢夺干粮的人群中,混杂在里面的小乞丐时,他的拳头怎么也挥不下去。
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扑倒在宁飞脚下,怀中是抢来的一小块馒头,他磕磕绊绊的起身跑到路边,将馒头递到一个女人的嘴边,宁飞能看出那女人已经没了气息,可那懵懂的孩子显然不明白,他还在试图将馒头末塞进女人的嘴里。
旁边的其他乞丐一拥而上,又将那孩子的半块馒头抢走,留下无助的孩子呆坐在原地,抱着女人的手臂。
这里可是鑫城啊!南古最繁华的城市!
宁飞放下拳头,肩膀无力的垂下。
城门口的守卫听到动静,赶了过来,拔出佩刀开始驱赶这些乞丐。
宁飞收回心神,趁乱溜进了城内,城内繁华依旧,街上的人们衣着华丽,与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
“哪儿来的臭乞丐,这守城军怎么看的门,连狗都不如。”
一个路过的华服少年一脚踹倒宁飞,宁飞没有抵抗,他护着脑袋,看到此人腰间挂着乔字玉牌,心中一动。
“贵人息怒贵人息怒,踹小的可以可别脏了您的鞋。”
宁飞就地一滚,来到那少年脚下,讨好的用袖子给他擦拭着鞋子。
“哼,还算有眼色,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哎,好嘞。多谢贵人。”宁飞弯着腰退到一旁,等那少年向前走去,他悄然跟上。
鑫城里的建筑虽然都已翻新,但整体的街道小巷还是没变。
宁飞颠了颠手中的钱袋,将玉牌塞进怀里,嘴角挂着冷笑走出了小巷。
小巷深处,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少年躺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过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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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飞从城中最繁华的服装店走出,已经换了打扮的宁飞看着钱袋中富余的银子,忍不住感叹,有钱就是好啊。
“老板,我乔府的喜服可做好了。”
宁飞闻言闪身躲到一旁,只见一位下人打扮的男子正傲慢的问着服饰店老板。
老板忙不迭的从柜台后走出来,赔着笑脸说:“请乔副院长放心,早就做好了,绝不会误了乔副院长的吉时。”
那下人眉头一皱,一脸不爽的呵斥道:“什么乔副院长,我看你这店怕是不想开了。”
老板吓得腿肚一哆嗦,立马狠狠的扇着自己耳光:“该打该打,是乔院长。”
那下人嫌恶的退后一步,不屑的说道:“要不是怕误了院长吉时,就凭你刚刚的话就能拆了你的店”
老板擦着额间冷汗,偷偷塞了一个钱袋给那下人说道:“还请吴管事多担待,我这年纪大了容易糊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那吴管事接过钱袋,严肃的脸上瞬间笑开了花:“看你吓得,跟你开玩笑呢。明日一早记得将喜服送去,别让我来催了。”
“谢谢!谢谢!您放心,一定准时送去。您慢走!”老板好不容易将那管事送出门,长长的松了口气。
“爹,他一个下人,至于这么怕他吗?”旁边老板的儿子心疼的看着父亲脸上的巴掌印,憋屈的咬牙切齿。
老板吓的赶紧捂住他儿子的嘴:“不可瞎说,现在什么是情势,想活命就把嘴闭上。”
此时的宁飞已经跟在那吴管事身后,穿过繁华的街巷,眼看就要到乔府了,宁飞快走几步一把按住了那人。
“你是何人?”看着宁飞身上不菲的衣物,吴管事一时也不敢太放肆。
宁飞笑着摊开手中的银子问道:“刚才在后面捡到一锭银子,不知可是你掉的。”
那吴管事看到银子,脸上一喜,连声说道:“是我的是我的,谢谢公子,公子真是个好人啊!”
宁飞笑呵呵的凑了过去,袖中的小刀快速的抵在了他腰上:“好人算不上,不如你先跟我走一趟。”
吴管事一惊,刚要张嘴大喊,宁飞手中用力,小刀狠狠刺破了吴管事的衣服,冰冷的刀尖紧贴着他的皮肉。
“你猜,是你喊来的人速度快,还是我手中的刀速度快。”
吴管事吓得腿一软就要往地上倒去,宁飞一把搂住他,向旁边小巷走去。
在小巷深处的废弃房子里,宁飞将吴管事绑在柱子上,想到早上的所见所闻再也忍不住怒火,拳头如雨点般打在吴管事身上。
屋内惨叫声不断,小巷中偶尔有路过的百姓,听到声音也是低头急匆匆的走开。
打累的宁飞,揉了揉手腕,看着奄奄一息的吴管事,开口说道:“你是我今日抓来的第二个乔家人,第一个不配合所以他已经成了死人。”
说着,宁飞从怀中掏出那块乔家玉牌,在吴管事眼前晃了晃。
吴管事震惊的看着玉牌,声音中带着恐惧。
“你..你杀了..乔院长的干儿子?”
“哦?原来是乔成武的干儿子。”宁飞毫不在意的将玉牌收起,看着因为恐惧而发抖的吴管事,好奇的问道:“乔成武不是有儿子,为何还要认干儿子。”
吴管事低头沉默,宁飞冷笑凑到他跟前说:“你如此惧怕乔成武,不知道还有个人你怕不怕。”
吴管事不敢看他,低垂着脑袋装死。